在看見了水喉嚨就像被火燒了一樣,接過來一飲而盡,抹了抹嘴巴對著席茉開玩笑說:“味道不錯,服務員再來一杯。”
席茉依舊不理會她自以為是的幽默感,一語不發的又倒了一杯。
“大早晨的就板個臉啊!”方雨又喝了半杯,心裏卻一陣發澀,昨晚方雨忘記了帶鑰匙,拖著受傷的身體回到家,卻沒有人開門,心一下子就涼了半截。席茉會去幹什麼,方雨無法自欺欺人的認為席茉一定是有事,她並沒有和歐陽在一起。可是她也不打算問,好像如果席茉不說,她就有了想象的空間,她怕席茉說出確定的答案,她不想嫉妒歐陽,不想承認席茉喜歡歐陽。
“傷口怎麼弄的?”
“我去的地方是日本殺手組織的基地,她們那裏有很厲害的人,刀法很好,我的槍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歐國華救了我,不然我已經死了。”方雨一臉平靜的說著,好像說的隻是別人的事,隻在說到歐國華的時候加重了語氣。她欠了歐陽的父親一個人情,這是她最不想的,雖然殺手從來不會報恩,可是她竟然被歐陽的父親救了。
“歐國華?他怎麼會在那?”
“我也不知道,我和那個殺手打鬥的時候,差點被一刀刺中心髒,歐國華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給了那殺手一槍。”
“告訴秦悠了嗎?”
“還沒有,明天老二來接我,那個日本人過兩天就要回國了,這幾天會組織下一次計劃,然後,我們一起回美國。”
席茉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她的表情被方雨盡收眼底,拳頭緊緊握著,指甲陷進了肉裏也不知疼痛。
歐陽,歐陽,還是因為歐陽。
方雨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會有幾天不回來,你準備好,也和歐陽......做一個最後的了斷。”
最後的了斷......席茉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身體也有些顫唞,難道她終究隻能放手嗎?
“你能不能放......”
“席茉。”方雨打斷了她,“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讓步。”
席茉無聲的走了出去,端出了做好的白粥和小菜對方雨說:“先吃飯,然後好好休息。”
方雨想和席茉說點什麼,席茉卻不給她這個機會,放下粥就走了出去。
席茉無力的靠在門上,嘴唇上仿佛還殘留著歐陽的溫度,一切的一切都證明著一切都發生過。
她可以放手,可是怎麼能讓她眼睜睜看著歐陽去死?
歐陽的一舉一動都印在了席茉的心裏,那樣霸道的占據每一寸空間。
讓她怎麼能忍受失去,怎麼能忍受離別,怎麼能忍受......再也見不到。
“李姐,你看老大這兩天怎麼跟個癡呆似得?”江海第三次問李子暮這個問題,李子暮幹脆無視他,心裏卻也在納悶,那天景璃自己一個人回了公司,歐陽一直快到半夜才回家,又是好一頓逼問也沒問出來什麼,卻從那時候開始就一直發呆,莫不是見著什麼不幹淨的東西被嚇傻了?不對不對,李子暮搖了搖頭,她信仰馬克思主義,信仰無神論,哪裏來的什麼妖魔鬼怪,可是歐陽這兩天真的很呆啊!
“歐陽!”景璃第五次喊她,成天就這麼發呆,沒事就捧個手機看,根本就和熱戀中的小姑娘一樣,這話安到她身上怎麼感覺那麼變態呢?
“啊?幹什麼?”歐陽被景璃叫的一個激靈,然後反應過來自己又愣神了,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景璃。
“什麼幹什麼啊,跟你下一盤象棋,下了快一個小時了,你大姨媽來了啊這麼墨跡!”景璃有些生氣的看著歐陽,下盤棋都快把自己弄睡著了,這歐陽催眠的功力還真是一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