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你是否為犧牲品?老子不知道。老子隻知道,老子是絕對不會虧待自己的。」

「這我看得出來。」

「小鬼,你還挺伶俐的嘛!!」難得她會稱讚人。

「伶俐?」我微撇著頭,「真難想像這兩字是由你口中說出的!」算是驚訝,也算是虧她。

「小鬼。老子稱讚別人可是很難得的。」

「是啊!確實難得。可惜我無法和你一樣,有高超的演技,可以演出痛哭流涕的感動樣。」

聽到我的冷嘲熱諷,她淡淡一笑的臉迅速垮下。

「你媽沒教你”寄人籬下”這四個字嗎?」冷酷的言、無情的臉,露出沉沉的不悅。

「這工作機會是你給我的。你不高興,隨時可以趕我走。我和你一樣,是不會虧待自己、受人牽扯的人。」

撇嘴一笑的她,無言。滯留在她手上的煙,也隨著她的無言,飄到乳白色的天花板,沉默消失。

當煙慢慢的在我倆麵前死去的瞬間,她冒出這唐突的話,「小鬼,我叫桐生影。你呢?」

這是妥協嗎?還是一種欣賞?或許兩者都有?管它!隻知道,這是善意的回應—家夥而言,這確實是最善意的回應了。

「我叫……」脫口而出的我,迅速止語。停頓兩三秒中後,稀稀疏疏地吐出,「……響.…..」不知,聽到這個名字的她,有何反應??

「響!?」她當場傻住。手上的剛點燃的菸,掉落在地。看樣子,她想到了。想到把我們倆個串連在一起的蠢名詞。

「你沒騙我?」蠻橫的口氣,透出許多不信任感。

「我幹嘛騙你?又不是閒閒沒事找自己麻煩。」我隨著她不信任的語氣,蠻橫粗語,「如果可以,我還真不想要這名字。竟然可以和你的名字配套在一起,真是夠衰的!」

「這話,應該是我說的吧?小’響’妹妹。」她顯然地在愚弄我。

「彼此彼此啊!」我嗤了一聲。

「看你生龍活虎的,老子也就放心了。」瞧著頂嘴的我,那家夥低語,「你再多睡些吧!我要去開店了。」

「早上去工作、晚上又要開店?你怎麽那麽忙啊!?」雖然知道自己不該多問的,但,好奇心總是讓我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

「你以為玩女人那麽簡單啊!不多金,她們才懶得理你。」我覺得這話隻是推托的藉口。

「喔,原來如此。」我應了聲,不打算多問。

「好啦!小鬼。」識相的她,趁時岔入,「老子不再和你閒扯了,快睡吧!」她起了身,示意離去。

「我吃完飯再去睡,你慢忙吧!」將稀飯置到腿上的我,草草答話。她則是率性地關上我的房門,離開家中。

這簡短隨性的動作,開啟我倆第一天同居的分秒。

(7):狂風

(7):狂風

在桐生影家養病(同居),有好幾天的時間了。雖然隻有短短幾天,卻讓我發現許多有趣也新鮮的事情。

桐生影是一個極度重視隱私的人,或許是這樣,她才特意地區分我和她居住的樓層;桐生影的家是5LDK P,101.65㎡的三樓住宅,在訂定同居契約的當天,她就和我說的很清楚了:一樓是我們共用的地方,二樓是她的地盤,最高的三樓則隨便我用。

桐生影真的很遵守約定,她從這條契約訂定開始,除了探望我的病情之外,其餘的時間就不曾上來三樓晃。除了很愛隱私、很遵守約定外,更顯示出她確實討厭我這種半大不小的小鬼。因為她每次一來探病,幾乎都是惡言相像:也不知道是來『探望』還是故意讓我的病更加的『惡化』。

有一次,我真的受不了她那張死人臉,不禁說出自己的心裏話:「老兄,你能不能不要擺出這張死人臉啊?我這個病人看了很難受耶。」

「既然不想看,那就快點好起來啊。」沒料,她回了我這番話,「老子也不願意看到你這隻沒長毛的小鬼。」

她那話,讓我啞口無言,「喂,你這家夥也真奇怪。硬要收留我還——」

「好啦好啦,你愛怎麽說就怎麽說。」不願聽到我碎碎念的她,立即回了這番話。她起了身,丟下這一句話,「我要去開店了,記得要吃藥啊!!再見。」逃避現實的她,倉皇地從我的眼前離去。

“真是可惡的家夥。”無奈的我,搖了搖頭。

瞧見身旁的藥,我無意識地將它吃下肚。讓它在我沸騰的身體中翻滾,讓它在與狠毒的病菌進行激烈的廝殺。

隨著時間的經過,夜深黑並且寧靜。在深黑寧靜的夜,嬌嫩的呻[yín]竄響其中,「啊……影……嗯……」那忽大忽小、忽浪忽柔的聲音,使沉睡在夢中的我慢慢地蘇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