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驚恐地看著常恒,麵對一個能看穿自己想法的男人,他怎能不驚恐呢?透明已知的一方麵對隱藏未知的一方,恐懼太正常了。
“沒有,宋鬆真……”
月含話還未落,便看見常恒拽落椅子上一根木頭,朝著他臉上抽來。
噗!月含吐著血,身子被打到一側。木頭已經斷裂開來。
“居然還想辯解,可我不允許你辯解。”常恒拿著斷裂的木頭塞入月含的口中,血水口水不停地滴落下來,在地上濺起一灘,“說實在的,在一個能看穿你的人麵前,保持一個真誠的態度不好嘛?”
常恒仔細地用月含的衣服來擦去自己手套上的血汙,似乎不在關注他。
可是越是這樣,月含便越是畏懼,猜不到常恒的想法。
“不準把木頭吐出來,不準咬碎,就這麼含住。如果這小東西出了問題,我就找個更堅硬的東西,堵住你這張隻有謊言的嘴。”常恒說罷,便起身去探查這小小神廟的內部。
月含口裏被木頭撐的難受,以他的手段,想要解決此物實在太容易了。火焰掠過,將之燒成灰燼,大力一咬,牙齒將之磨成木屑都可以。
可是他真的很害怕,害怕那個瘋子,又會拿什麼東西來羞辱折磨自己。
“那麼隱秘,他應該不會發現的吧?我隻要忍過這一波,就會沒事,一定會沒事的。”月含安慰著自己,靠在牆上,開始休息起來。
他真的好痛,他真的好累。
常恒沿著牆壁走過,一邊走著,一邊敲著。突然,牆上有一扇門,常恒推開,其中並沒有人。
“空房間,很正常。”常恒走到內部,抬頭隨意看著,強大的目力透過玻璃,看見燈上有奇怪的黑色物件。
常恒輕輕一躍,將那物件拿了下來:“監控器?居然還偷拍自己的信徒,真是惡心啊。”
看著小型監控器,常恒突然想起了保安的話,來這座神廟的,還有很多像他一樣華服的人。
“千絲甲又增強不了感官,要是有和我一樣強大甚至更強的人來,不就發現了?怎麼能讓月含闖出名聲。”
常恒看了看周圍簡單粗暴的裝潢,心中也是了然:“我應該不會喜歡這種環境吧,連我這麼樸素的人都不喜歡,他應當還有高一檔的房子準備。
看來月含這家夥就指著對弱者下手啊。麵對我這種更強的,就一個忍字功夫了得,口裏一邊不痛教義,一邊真神威脅,不到死時,絕不還手。”
常恒繼續走著,遇門推門,見房便入。看見監控之後,便改變房間內的部分東西擺放位置,以做區別。
既然有監控,便會有監控室。常恒要找到這個房間。
走了不久,常恒遇到盡頭最後一個房間,房間內部結構看起來與別的也無甚異處,隻是裏麵並沒有監控。
“真是奇怪啊,完全相同的房間,前麵的都有監控,這裏為什麼沒有呢?這隻能說明,這間房子住的人,不能被監控。可是這裏真會住月含不敢監控的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