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高寒快步的走,身後,跟著小跑著追的簡麥。

“高寒……”幾乎是三步並作兩步,從瑞士沿著回家的路線走了一小段,簡麥上氣不接下氣地吼停了高寒。

高寒回頭,氣定神閑地看著簡麥。

“那個,是逛街,是逛,不是跑,逛,是慢慢的,很慢的……”喘著氣,簡麥不明白為什麼剛吃飽的高寒走路的速度能夠堪比競走。

“我很慢了!”對於習慣了快節奏生活的高寒來說,似乎,對壓馬路的概念,有些模糊,繼而,又冷瞪了眼簡麥,惡狠狠地道,“我知道是逛街!”膽敢瞧不起她,她逛街的時候,指不定丫的還在踢媽媽肚子呢。

簡麥挫敗,有氣無力地跟著,高寒也意識到了,有意地放慢了腳步,很快地,一人趕一人追的景象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兩人肩並肩的和諧畫麵。

步行街道的兩側,很多的夜攤,年輕的攤主,白天,也許他們中有很多是外資企業的白領,行政機關的公務員,又或者是高校的學生,而到了晚上,自己的攤子,自己做主,賣點DIY的東西,或者喜歡的裝飾物,既娛樂了夜生活,又豐富了口袋子,倒也各有所樂。

目不暇接地逛著,簡麥的腳步停了其中的一個小攤子前,拿起了對手機吊墜,愛不釋手地把玩著,“高寒,一人一個好不好?”

琉璃做成的人偶吊墜,手工精致,最為奇特的是,本應該是一男一女的情侶吊墜,卻奇異的,兩個都是女的,穿著大紅的嫁衣,欲語還休的互相凝望,表情生動,體態輕盈,美到極致。

“喜歡嗎?”攤主是個年輕的小妹,聲音帶著南方人特有的糯味兒,甜而軟,看著簡麥高寒,眼前一亮,心裏讚歎著又遇絕色美女。

簡麥雞啄米地點頭,眼光卻看著高寒。

高寒看得細致,心裏也很是喜歡,掏出錢包,就想買下。

簡麥不依,擋回了高寒,問清了價格,剛欲付給小妹,小妹卻笑言,“不用的,送你們,祝你們幸福!”

簡麥的小臉,“唰”地紅到了極致,心裏又很是高興,把錢硬塞給小妹,拉著高寒,慌慌張張地跑開了。

“高寒……”直到確定自己走出了年輕小妹的視線了,簡麥才停下腳步,轉身偷眼瞧著高寒,深怕她聽了小妹的話,會不睬她。

“嗯?”對上簡麥的目光,高寒的臉色,看起來,很淡定。

簡麥放下心來,摸出人偶,看著高寒,有些磕巴,“那,你,你那手機,給我呢。”

“好。”高寒掏出手機,給了簡麥,淺笑著看她在昏黃的街燈下,抖著小手,老半天才把人偶串到手機上。

“是不錯!”拿著手機,在手裏晃了兩晃,高寒讚賞地道。

“恩。嗬嗬。”簡麥心裏美滋滋的,笑容滿麵。

又走了一段,簡麥又停下了腳。

“高寒……”簡麥邊喊邊小步跟上。

“嗯?”高寒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心思卻盡落在身後不知又打著什麼主意的簡麥身上。

“那,我能不能,能不能拉著你逛啊?街上人好多呢,我怕跟丟了……”不善謊言的人撒謊都是越說越小聲的,簡麥就是一典型,到後來,若不是高寒停下了腳步,估計都要聽不清了……

“不行!”高寒拒絕,卻在下一秒,摟上了簡麥的腰。

簡麥發傻,抬頭望天,今夜的星星,真漂亮啊!

36

36、龍越 ...

木之本劍道館,位於市郊,傳說中,一年隻有三十個招收名額,而所招收之人,必得骨骼清奇,資質上佳,也隻學一年,一年後,無論得失,盡皆散去。

當然了,任何規矩,總有例外的時候,比如,今天,木之本劍道館,破例接收了無半點武學根基的簡麥,隻因,她是由館主最寵愛的女兒——展予涵,親自領過來的,而且,據說,將由她親自教導。

“予涵姐,這真的是劍道館嗎?”好奇地掃視著比記憶中見識過的度假村環境還要優美的劍道館,簡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對。”展予涵頷首,放緩腳步,給了簡麥充裕的大飽眼福的時間。

“真漂亮呢,在這裏練劍,特有古代俠士隱居世外桃源的悠閑感受吧?”簡麥的腦子,隨著自己的話語,立馬勾勒出一幅穿著白紗的女子,揮劍起舞的美妙畫麵,不由地一臉向往地道。

看著想得認真的簡麥,展予涵微微一笑,笑容卻在看著朝自己迎麵而來的黑壓壓的一群人的時候,凝結,消失,眼神裏,盡是無奈。

“妞妞,要過來怎麼也不先告訴一聲呢?好派人接你去嘛。”人群裏,為首的滿頭銀發卻精神矍鑠的老頭笑容滿麵地大步上前朗聲說道,滿臉的寵溺之色。

展超吾,展予涵的父親,在小城裏也頗有聲望,是位黑白兩道都會給上幾分麵子的人物,四十多歲才得展予涵這唯一的女兒,深諳女兒富養之道,把展予涵寵得無法無天,直至後來知曉她隻愛女人不喜男子,也還是不舍得有任何一句責備的話語,還依照她的意願,為她開了全城最大的LES吧,派了眾多的人手為她保駕護航。昔日,韓澤龍的從中作梗封了酒吧,若不是展予涵攔著不讓她父親插手,隻怕,麻煩早就找上了瑞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