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角落裏,兩隻琉璃人偶臉對臉親密地對望著,無言地訴說著彼此內心裏別樣的情緒。
怔了怔,拿起手機,看了看手機上眾多的未接來電,高寒一個個地回撥了過去,連陌生的號碼都沒有放過。
用力地捏著簡麥的手機,又死盯著窩在她辦公椅上的隨身包包,高寒現在連踹上簡麥幾腳的心思都有了,慪她的氣竟然能慪到身無分文就敢跑到市郊去,那顆腦袋,真是白掛在她身上了!
抓起車鑰匙,冷意襲人的高寒再一次衝了出去,看得陳妍直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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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麥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頭暈眼花的往市中心的方向走,才走了小半段路雨水就劈頭蓋臉地砸下來了,以自認為火箭地速度躲進了某個店麵外,還是不可避免地澆了個半透,好不容易等雨過了,身上掛著濕淋淋的衣服,為了加速蒸幹,她隻能拔腿狂奔,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跑得太陽逐漸落山,星星掛上夜空的時候,才終於見著了熟悉的道路,熟悉的小區,熟悉的大門,熟悉的燈光,還有,超級有愛的韓雪。
喜洋洋的拖鞋未及穿在腳上,簡麥就“撲通”一聲,直接暈在了冰涼的地板上了。
簡麥半醒著的時候,依然覺得天在旋,地在轉,眯著眼適應著房內燈光的時候,隱約有清姨韓雪的臉在眼前晃,想開口,卻發現喉嚨怎麼也發不出聲,想伸手,卻覺得身體軟綿綿的連一點的力都使不上,隻清醒了片刻,簡麥又再也撐不下去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簡麥再次醒來,似乎多了些氣力,睜眼,費力地動了動,立馬能感覺到掌心裏冰冷的觸♪感,轉臉望去,是韓雪捧著杯水蹲在床沿邊拉著她的手,看著她,眼裏是少見的焦躁,看她醒來添了抹亮色,極快地起身,卻有些站不直,打了個踉蹌才站穩,把手中的水杯放到了床頭櫃上,又深深地看了眼簡麥,才安靜地退了出去。
腦袋很痛也很暈,舔了舔幹燥的嘴唇,簡麥想叫住韓雪給她水,可還未開口,韓雪已經出了門,隻能眼饞著死瞪著水杯,掙紮著想爬起,撐著床沿,低頭再抬頭的瞬間,水杯遞到了簡麥的胸口,握著水杯的手,白皙秀美可似乎太過用力了些,隱約可見泛白的關節。訝異地抬眼,高寒緊繃著的臉赫然地出現在了簡麥的麵前。
簡麥覺得氣都喘不上了,呆愣著,定定地看著高寒,動也不敢動了。
“高寒,我錯了,對不起。”片刻,簡麥低下了頭,幾不可聞的聲音,“其實,沒有想著故意找茬的,當時不知道怎麼了,就那樣了。”簡麥試圖解釋,可覺得似乎有越描越黑的嫌疑,忐忑著喃言,心裏惴惴的,連直視高寒的勇氣都沒了。
頭還是很疼,幾欲裂開的感覺,簡麥覺得身上又熱又燥,臉在瞬間又憋得異常的紅,吞咽著口水,似乎更口渴了,可近在咫尺的水杯,簡麥卻不敢去拿。
“高寒,我……”雙手絞著蓋在身上的薄被,簡麥渾身上下都透著不安的氣息,看著高寒,她知道她在生氣,很生氣,隻有她很生氣的時候,才會有緊繃的表情,還有,冷得人牙齒打顫的氣息。
看著簡麥,高寒百般滋味湧上心頭,她被氣壞了,也被嚇壞了,沿著大街小巷燒了滿滿一缸的汽油,她找不到簡麥的影子,從來沒有那麼焦躁惶惑過,心急如焚之際,簡麥倒是知道回了家了,可一回家就飆到40度的體溫,又成功地讓她的心惡狠狠地痛上加痛了,忙活了一夜,看著她的燒逐漸地褪去,才放下了心,可卻真的恨不能一口咬死她!想到這裏,高寒還真的就做了,杯子塞到簡麥的手中,抓起她其中一隻手臂,挑上最白皙嬌嫩的部位,毫不留情地一口咬了下去!
“啊……”簡麥悶哼,疼意隨即傳遍全身,想縮回手又不敢縮,死死地攥著水杯,眼淚花子在眼眶裏翻轉著,卻也沒敢掉落下來。
“行了。喝水。”起身站起,不去看簡麥慘不忍睹的手臂,高寒背著手轉身欲走。
一口氣喝光了杯裏的水,簡麥一骨碌從床上跳起,顧不得眼前發暈,一下子從身後抱住了高寒的腰,死死地箍住,不肯放開。
作者有話要說:即日起,文將不定時日更。
50
50、前奏 ...
“別生氣了,好不好?”忍著腳板壓地板頓生的疼意,發軟的身子整個貼向高寒的後背,簡麥歪著頭,略帶焦慮地在高寒的耳邊低聲懇求著。
高寒低頭,能清晰地看到簡麥箍在自己腰腹的手臂上深深的咬痕,透著血絲,她當真是咬得狠了。
“疼嗎?”撫上牙印子,撐開簡麥緊貼著自己滾燙柔軟的身子,高寒轉過身。
簡麥點頭又搖頭,疼是疼,可她說過,不說疼的,誰讓她做錯了呢?
“下回再這樣的話……”黑著臉,高寒想說點狠的,看著眼巴巴瞅著自己的簡麥,卻說不出口了。
“給你隨便咬!”見高寒蔓布周身的寒意散去了些,簡麥咧了咧嘴角,很乖地自動接上了話。
“還敢有下次?”高寒瞪眼,不怒而威。
“啊……”簡麥發傻,怔愣片刻,立馬舉爪保證,“沒有了,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心裏暗自納悶著,明明是高寒自己說的“下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