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的本事都沒有,還敢賴在答答的身邊。簡直是笑話!”葉問冷颼颼的話語傳到簡麥的耳邊格外的刺耳。
簡麥拚命地安撫著狂怒的心叮囑著自己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可是,士可殺不可辱,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啊!
“你才是個笑話!你穿上衣服是個笑話,你不穿衣服還是個笑話!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全身皮都是厚成你這樣的!人家早就不愛你了,還死巴著,死賴著,還要死不死地搞破壞!見過不要臉的,就是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簡麥一口氣吼完了,心裏暢快得不行,丫的,讓你掐我脖子,讓你威脅我,讓你埋汰我,讓你找長得這麼猥瑣的大叔擋我的路,老虎不發威,你當我還真怕了你不成!
葉問兩眼噴火,一個拳頭甩出去,差點撞碎了簡麥的肩胛骨。
簡麥被拳頭打暈了,也打醒了,立刻看清了敵強我弱的悲慘形勢。趕緊趁勢鑽進了葉問由猥瑣大叔開過來的另一輛同款跑車裏,想油門一踩溜之大吉,才悲催的發現,車裏沒有鑰匙……
彪形大漢在葉問的指揮下把簡麥從車裏拎小雞一樣的拎了出來,塞進了葉問的車裏。兩輛車子又像離弦的箭一般衝上了山。
還是原來的高地,兩輛跑車並排著懸在鬆軟的泥土邊緣。
簡麥覺得被逼上梁山也沒有她來得憋屈。不過倒是有了深刻的認知,那就是——沒有逃跑的可能了,因為其中一個猥瑣大叔像一座大山一樣的壓在她的副駕駛座位上。
“你先。五分鍾後我再出發。”葉問為了表明她的童叟無欺,大方施舍。
簡麥真想咒她去死,可想到這賽車時生死一線的,到底還是刻薄不起來。葉問死了她又得不到半點好處,犯不著為不相幹的人把自己的心都給染黑了。
簡麥知道自己是一點勝算都沒有了,可就是不想見葉問得意洋洋的模樣。還有就是,她還真的有點想贏。因為那樣,高寒就不用再日夜為瑞士所麵臨的資金危機而焦頭爛額了。也可以斷了葉問接觸高寒的機會了。從骨子裏來說,見麵和所有的小女人都一樣的小心眼。說不在意什麼的,全都是騙三歲小孩的。
心裏一橫,簡麥想起了從山頂到山腳的一條捷徑,以前也就和老Y因為山裏修路走過一回,是條土路,大概是公路沒修以前為了方便山頂的風景建設而臨時休憩的小道,路窄而陡,坡多幾乎沒有平地,可是距離卻縮短了不止兩倍。
車子剛離開葉問的視線,簡麥便打了個拐,直接拐進了小道的入口。
副駕上的男人臉一下子白了。
簡麥冷哼一聲,開了車門鎖,指著車外,男人推門狂奔而去。
簡麥遺憾著這死男人怎麼不早一點滾呢?下山沒有回頭路,現在她是連倒個車的地方都沒了,一樣的隻能將比賽進行到底了。
說不怕是假的。簡麥隻能盡可能的安慰自己,要自信啊,再碎碎念,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她這是為愛而舍生忘死,老天爺肯定不舍得收了她的呀……
山路不同於公路,又要追求速度,又要保障小命,簡麥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拿著自己的小命在鬼門關上打轉。
不斷地有樹枝掃在車前玻璃上遮擋了視線,輪胎碾壓碎石翻滾而過的聲響,燈光的照耀下時常看不清楚的漆黑前方,簡麥把著方向盤的手心都裝滿了汗水,臉上,後背,乃至壓真皮坐墊上的屁股都濕漉漉的,粘膩得難受。可簡麥卻一點也不敢掉與輕心,極度的專注讓她暫時地戰勝了黑暗和危險帶來的恐懼。
山路漸漸地有了平地,近了,更近了,離山腳終點越來越近了,簡麥不由地把油門踩得更深,從她的角度看不到公路上葉問的情況,以時間上推算,她還是有贏葉問的勝算的。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上一章更新時間在九天前,我深深地內疚了……
可是,可是,就是有很多事情忙啊,哀怨~~~
62
62、變故 ...
漆黑如墨的夜晚,狹窄靜謐的山道,線條飄逸的名車,熾熱炫目的燈光,如不是極速較量,這樣的景色,入畫也能渲染出極致的美感吧?
從山道疾越而出,看了眼後視鏡中的越逼越近的影像,簡麥暗咒著葉問鬼魅般的速度,卻也死死地踩著油門不鬆開。
臨近終點的最後一個拐彎處,拐過彎不到五米的距離就是終點了。簡麥深知這是葉問超越她的唯一機會,以葉問必勝的把握,斷然不會讓自己好過。
橫下心來,簡麥壓著油門不放狠打方向盤,尖銳的聲響響徹安靜的山林,車子拐過彎道,打橫堵在了道路的中央。
幾乎同一時間,一陣輪胎摩攃地麵的刺耳聲響過後是一聲巨響,葉問的車頭狠狠地撞在了簡麥的車身上,巨大的衝力將簡麥的車子推向了山腳終點處。
贏了。置身於彈出的安全氣囊中,天旋地轉過後,簡麥臉露笑容。兵行險棋,果然一擊即中。哼,看葉問還拿什麼來得意!
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好像被撞散了。簡麥哀嚎一聲,強忍著暈眩和疼意,掙紮著推開壓得幾乎變形的車門,小心翼翼地避開碎裂一地的玻璃渣子,搖搖晃晃地走向葉問撞得麵目全非的車頭前,站穩,耐心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