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應該不存在血緣關係,她父母的話,我從來沒有聽她提起過。”眉頭揪成一團,柳溪預感到這該死的血型可能會要了簡麥的小命。
“嗯,她是孤女。”回想著初遇簡麥時那薄薄的一張紙,高寒的臉色差到了極點,沒有記錯的話,那寥寥幾句描述上還有諸多的不詳,父母不詳也是其中之一。
“這就難辦了……”一向萬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林顏也著急了。
“不管怎麼說,先找庫存吧。顏少,醫療係統你比較熟悉,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幫忙吧。柳溪,邀請專家和購置設備的工作你幫忙和醫院方麵一起協調下。找人的事情我來找。”收拾著淩亂的心情,高寒當機立斷。
林顏柳溪分頭忙碌,龍越留病房裏對著簡麥自言自語了半天都不見她給點反應,鬱卒之下悶頭離去。
空蕩的病房更顯空蕩。
高寒搬了張凳子坐在簡麥的邊上,拉著簡麥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包裹起來。簡麥的手不似從前的溫軟,骨節微凸,帶著涼意。
右手背上有打營養液留下的軟針頭,上麵回了點血,格外的刺眼。
一個指節一個指節地摩挲,高寒希望簡麥在睡夢中能感受到自己想傳遞給她的溫情,那是她在過去的兩天裏最想做的事情。
簡麥帶給高寒無數多的溫暖,高寒理所當然的享受卻忘了簡麥也是個需要溫暖的人,比她更需要。高寒為她時至今日才明白這一點深感懊惱。
凝視著睡著了更顯得纖塵不染的簡麥,高寒突然地很想吻上去,沿著簡麥臉部的輪廓吻遍,她想起了童話裏美好的故事。
傳說,睡美人都是被她的王子吻醒的。
高寒吻了上去,冰冰的觸覺,僵了唇瓣。
簡麥不是睡美人,不夠驚心動魄的美好。
高寒也不是什麼王子,所以簡麥沒有醒,依舊睡得無聲無息。
高寒想笑自己的傻乎勁兒,揚起嘴角,眼淚卻不受控製地溢出了眼眶,一低頭,滴落在了簡麥半敞開病號服的胸口,在簡麥白皙細致的鎖骨上綻開了一朵淚花。
心疼,難過,自責,憂心,焦慮,深藏於心的諸多情緒壓都壓不住,高寒放任自己的眼淚,趴在簡麥的床頭無聲地流淚。
高寒的吻沒有讓簡麥醒過來。
高寒的眼淚迫使簡麥睜開了眼。
睜著眼,一動不動,簡麥看著高寒抖動的雙肩,心裏積蓄了很久很久的哀傷愁怨此刻已然失了蹤影。唯一的感受是對高寒的心疼,很疼很疼。
簡麥愛哭,一直都是。所以她一點也不覺得她此刻哭得比高寒還要傷心有什麼不對。
簡麥吸著鼻子說,“高寒,你壞,收了我的戒指又不要我。世界上沒有比你更壞的人了。”
雖然心疼得恨不能立刻把高寒攬到懷抱裏,簡麥還是覺得她應該讓高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高寒抬頭,淚眼婆娑卻依然掩蓋不住她耀眼的美麗。
簡麥逼迫自己不要迷失在她楚楚可憐的容顏裏。不認錯就不罷休,就算心疼死了也要堅持。
在簡麥的觀念裏,是非黑白對錯從來都是涇渭分明的。
“我沒有不要你。”高寒把手掌在簡麥的麵前攤開,讓簡麥看清依然套在她無名指上戒指。
“你不相信我。你相信你看到的。但是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實的。我一點都不想和葉問打賭,我和你說過的,可是你還是不相信我。而且,你還不肯聽我解釋,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想和我分手,我很傷心。”簡麥撇開腦袋,繼續控訴高寒的惡劣行徑。
高寒伸手想摸簡麥的臉,被簡麥撇開的腦袋刺傷了眼,戳疼了心。
不想讓心疼得難受,高寒脫下鞋子,擠上簡麥狹窄的單人床,靠在床頭上,對簡麥說,“不許躲我,坐過來。”
簡麥的心不動搖,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想往上靠,被她及時的發現克製了。
翹著唇,簡麥目光幽怨,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高寒還沒有認錯,她心裏的疙瘩還在,還不能先軟了骨頭。
高寒心下歎息,簡麥不想靠近她,那就讓她來靠近簡麥吧。
身子湊上前把簡麥擁在懷裏,踏實心安的感覺讓疲倦的高寒很想把頭擱在簡麥的肩頭上睡過去。不過高寒知道現在還不是睡的時候。
簡麥象征性地掙紮了幾下,還是抵擋不住眷念的氣息,反而蹭了又蹭,把自己更深地嵌在高寒的懷裏。
“你不珍惜我們的感情,你對她比對我好,你讓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把我放在心裏,你……”簡麥還有很多的話想說,不過她停下了,因為高寒在她的耳邊說,“對不起,小麥,是我做錯了,全是我的錯。”
簡麥的心在高寒說對不起的時候就變得異常的柔軟,她可以理直氣壯地挺著腰杆子說確實是高寒的錯,但她沒有。
“不要丟開我。高寒,我沒有戀愛過,我不知道愛一個人應該怎麼樣的,可是我一點都不想放開你,你離我遠一點我都會覺得很害怕,很難過。我們好好的,好不好?我以後都不會去理葉問,你也別氣我了。打賭,是因為她掐著我的脖子才答應的,下一回,就算她拿刀架在我脖子上了我也不會答應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