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的事告訴晟顥。既然他已選擇了拋下我,那我和他就算斷了,我的事也就和他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了。

其實少行完全可以叫我騎在雪雕上逃跑。不過很快我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它會讓我騎嗎?我僅僅是碰了它的腦袋一下,它就用那樣的眼神看我,若是我敢爬到它背上,它肯定會把我摔死的。還有,它應該就是把晟顥帶離山穀的那隻雪雕吧。

“姑娘,你這是什麼寶物啊?好神奇。”我剛踏進防門,就被思琦拉到我那仍在桌上的筆記本麵前。

我狡黠一笑:“這可是價值連城的法寶,仙人送給我的。”

她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點了點頭:“仙人送的,難怪剛剛隻是一晃,我都沒看到姑娘是從哪裏把它們拿出來的呢。”

突然響起西遊記裏豬把戒那藏在耳朵裏的私房,我淺笑道:“你當然看不清了,我它變成了芝麻大小藏耳朵裏了。”

她好象覺得更神奇了,緊緊的抓著我的手臂,興奮的叫道:“真的嗎?”

我朗聲說道:“那是當然。”然後心念微動,桌上的筆記本消失於無形。

“啊……”她驚叫出聲。

我的突然覺得心情很好,想起好久都玩過電腦了:“你累嗎?想不想睡覺去?”

她連連搖頭。

“那我讓你見識一下我那法寶更神奇的地方。”說完,再次把筆記本拿了出來,我還在思考玩什麼好,卻聽她驚叫一聲:“將軍……”

我抬起頭,原來不知道何時,鄭仁旻來了,半倚在朱漆雕花大門上,目光深沉,若有所思的望著我。

我朝他訕訕的一笑:“將軍什麼時候來了,怎麼也不出聲呢?”

他邊朝我走來,邊說道:“剛剛聽到雕的聲音從柳園傳出,我還以為你跑了呢,就趕了過來。”

暈,這小子說話也太白了吧。

我一遲疑,見他臉上閃過一絲不悅,趕緊表明我的立場:“那怎麼會呢!我說過哪一天沒得將軍同意,我就不離開。”

他好象對我的回答還算滿意,看著我眼神柔和了不少,嘴角微彎,也算是給了我一個笑容。

我心裏還在說‘其實他笑起來還是蠻好看的’的時後,他轉過頭,大聲道:“師父……,您也進來吧。”我一愣,直到看見紅衣老怪從門外走進來,我才明白,原來是他那老鬼師父不相信我。

七絕老怪哈哈一笑,捋了一下他那隻剩幾根的白胡須:“和塵姑娘的法寶可真神奇呀,今天真是開了眼界,老夫這輩子可總算是沒白活了。”

我臉上的笑容越來越不自然了。

鄭仁旻擺弄著我的筆記本一下,頭也沒抬一下,徑直問道:“這可是三年前在董家的賽寶大會上奪魁的群仙戲曲盒?聽說當年一神秘姑娘以一神筆還有一群仙戲曲盒贏得賽寶大會後,就消失了,那曠世奇珍也再未露過麵。難道你……。”他眼中精光一閃,直盯著我,像是想把我看透。

“當年小女子隻是不知道天高地後,後來也隻是被奸人所害,有家歸不得,並不是故做神秘。”說到被奸人所害,我冷冷的看了鄭仁旻一眼,不過他臉上一片坦然。

伽藍寶香(一)

自從雪雕送來少行的書信那天晚上後,連著三天,鄭仁旻都沒出現在我麵前。

聽思琦說,好象這三天他和他老父親鄭買嗣都並沒回府,沒人知道他們到底在幹什麼。

不過我倒不覺得奇怪。那天晚上他莫名其妙的送了一壇子的醃楊梅給我,然後還叮囑了思琦一番,要她繼續熬藥給我吃,還不要讓我練武等等。聽他當時的語氣好象是要外出一段時間,而且好像是為了醫好我的心痛病。

可能這段時間我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今天一早醒來,我居然發現自己有點想念他,不過我當時就賞了自己一個耳光:做人是要有格調的,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我的仇人,我豈能想念他呢?還有,想他,我還不如多想想晟琪和少行呢。

“和塵姐姐,你在嗎?”是鄭仁香的聲音,她好象還沒認出我,不過那也正常。我現在不但滿臉的痕疤,還清減了不少,最最重要的是,我為了不讓她認出,還特意把先前的鬥篷弄了出來。若是還被她認出了,那倒是不正常了。

聽她說是鄭仁旻要她來看我的,這三天裏,她基本上是一大清早來到柳園,不到天黑是不回去的。若我沒記錯,我好象聽說過,她一年到頭是難得出北苑的,那現在怎麼……,到底是我聽錯了,還是有人騙了我呢?

還有鄭仁旻的那對同父異母的兄弟,鄭仁潛和鄭仁謨也多次來到我這,那三公子倒還不錯,彬彬有禮,舉止得體。可惡的是那大公子,簡直是不可理喻,他一見到我(還沒見到麵貌),居然驚為天人,也不顧還有小弟,小妹在場,一首首亂七八糟,俗不可耐的情詩豔詞就朝我蓋了過來,真是弄得我哭笑不得。幸好他好象挺怕他弟弟鄭仁旻的,當鄭仁香一提到二哥,他就嚇得一愣,言辭幹淨了不少。

還有一件奇怪的事,那就是在昨天,現在清平府的當家主母,姚氏夫人攜其兩位兒媳居然踏足偏遠的柳園,來拜訪身為囚犯的我,還送了一大堆的珠寶首飾和名貴的布料。還說什麼等老爺回來,還要一起來看我,害得我都有點受寵若驚,直歎:怪事年年有,最近特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