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2)

流走,想起流輝無人陪伴,形影相吊,不知如何度日,不由悲從中來,不絕如縷。

而正在此時,忽聞一聲,道:“上仙……可需要在下之助?”

華年一驚,回頭一看,發現一紅服男子倚柱而立,眉眼風流,正是韓倚樓。壓抑道:“你如何進來的?”

倚樓笑著答道:“這蓮無結界隻困仙凡兩界。我乃妖,狐妖。”倚樓說著,身形一轉,化為狐身,妖身雖小,卻紅顏如火,並無一根雜毛,雙眼如點漆,斜斜上勾,黑如墨潭。

那紅狐問道:“上仙,可要在下相助?”

紅線錯結 正文 第18章

紅線錯結.前傳17

華年問:“你要如何幫我?”

倚樓化為人形,解下腰帶,在手中一抖,化為火焰般的利刃。華年微訝的說:“紅蓮劍?”

倚樓笑著答曰:“正是。他……哥哥傳我此物時,說它可破開一切混芒,解一切禁製結界,可在下道行短淺,此物在我手裏,難以發揮……”

韓倚樓說著雙手將紅蓮劍奉上,說:“願以此物助上仙一臂之力!”

華年微微頷首,接了寶劍,仙氣所至,劍身光芒大熾,華年大喝一聲,從上到下,將結界破開,結局如同遭受紅蓮劫火,化為飛灰,不複存在。

華年將寶劍交還,輕輕的說了聲:“謝了。”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喜色。

華年轉身欲走,忍不住又問了韓倚樓一句:“你可知世上,緣分可否用禁咒續接?”

倚樓恭敬的接過紅蓮劍,答道:“末緣殿有紅線三千,定下凡間恩怨癡惱,愛恨情仇,我雖不知紅線是否可續,卻知以上仙之力,足以將紅線斬斷……”

華年喃喃道:“若是紅線皆斷,安來有緣無分之說……”

倚樓但笑不語。

末緣殿裏,兩個沒有緣分的名牌之間,空空蕩蕩,空空蕩蕩。

華年白皙的指尖,默默撫過流輝的名牌,一遍一遍,一遍一遍。

她頓了一下,然後仔細的把手指頭咬破,擠出一滴殷紅的血珠,點在流輝名牌之上,然後一手捏決,一邊蓮步輕移,那血珠就拉成一條細細的紅線,華年慢慢的退向自己的名牌,無數的血珠在她手指間流出,最後變成一條長長的線,將兩個原本從不認識的人名,緊緊相連。

華年做完這一切的時候,隻覺得仙氣損耗的異常迅速,額角頃刻之間布滿細汗,華年喘熄著倚在牆壁上,突然看到那條,她原本以為牢不可破的嶄新的紅線,在凝聚後數秒後,突然斷成了虛無,碎成了土灰……

“怎麽會?怎麽會這樣?”華年痛苦的掩著眼睛,不住的喃喃。

“我們怎麽會無緣?我不信!我不信!!!一定是契約之血的分量還不夠……”

華年喃喃的咬破自己第二隻手指,她想,再試試,她要再試一次。

一條又一條的紅線續成,一隻又一隻的手指咬破,一條又一條的紅線破碎,一滴又一滴的眼淚掉落。

華年真氣枯竭,疲乏欲死。

華年倚著牆壁緩緩滑到在地上,掩著雙眼,削肩輕顫,淚如雨下。

我隻是喜歡你啊,流輝。

為什麽還是不成?

天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華年無聲的慟苦,三千青絲,慢慢的從發根,化為霜雪。

遙遠的天邊,倚樓淩雲而立。

冷冷俯視一切。麵容冷峻,哪有半分言笑燕燕,風流倜儻的模樣。

韓倚樓冷然道:“華年,你驕妄自大,與天帝相鬥,自損真元,冒犯龍氣,使命星黯淡無光,此乃一錯。

你輕信於我,使用紅蓮劍,而你本身為水體,水火不相容,自損元神,使仙氣枯竭,難以為繼。真氣枯竭,而使用禁咒,大損心力,逆天行事,天亦不佑,此時油盡燈枯,此乃二錯。”

璀璨星空被烏雲遮蔽,冷風如訴,夜色如慕。

末緣殿內,華年白發如雪,霜鬢紅顏。

麵對一個宮殿內萬千個名牌與密密麻麻的紅線。華年厲聲長笑,袖中銀劍出鞘,霜華如雪的發絲在空中滑過猖獗的弧度,她癡狂的謾駡。

紅線在她手中劍下應聲而斷,萬千紅線翩躚紛落如同紅雨。

“從此之後,莫說無緣……”

遠處的韓倚樓閉上了雙眼,輕輕吐出絕情的字句:“冒犯天條,斬斷紅線,罪不可恕,觸犯雷刑之責,此乃三錯。”

倚樓冷冷笑道:“華年上仙,你三錯皆犯,隻欠一死。”

紅線錯結 正文 第19章

紅線錯結.前傳18

華年綁在天極之柱上。

天極柱,乃天之極,海之涯,荒蕪之地,不勝宵寒。

華年站著,她不肯跪。

碩大的鐵鏈,一圈圈,一層層,纏繞著她纖長的身體。

白發如雪,迤邐至地,延綿悱惻,糾纏不清。

華年眼上的傷,在她如玉的肌膚上,淡成了一道長長的白痕,從眉至臉。於是一半臉冷漠如霜,一半臉恍若淚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