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道推開,一個人影躥了進來,也加入了打鬥的行列之中,但他是看準了楓靈的位置之後立即跳到楓靈麵前保護著楓靈,和越來越狠的葉寂然打了起來——他是今晚來的不速之客之中唯一一個從門裏進來的。
情勢越來越緊張的時候,楓靈忽然想起了憐箏,不禁擔心起來,想出外看看,可是就在此時惜琴卻緊緊地纏住了她的胳膊,似乎還在顫唞,叫楓靈不忍離開。這才想起了火折子,馬上點亮了,給這黑暗中帶來了一點光亮,而同時,外麵傳來了兩個不同的聲音卻是同一句話:“駙馬,出什麼事了?”
光明和門外的聲音都刺激了來刺殺楓靈的兩個人,他們不約而同的將劍鋒向上衝了出去,於是書房頂上多出兩個洞來。而第二、四個進來的人也是同樣衝了出去——又多了兩個洞。
驚魂未定的楓靈找著了蠟燭點著,看到門外站著撐著傘的憐箏和愛笙都是一臉的擔心與困惑,而房頂上空,又是一陣廝打的聲音。
田謙將劍向著那第一個進來的人逼去,是兩人距離變近,冷笑著說:“蘇詰,不認識我了嗎?”
“田謙?怎麼是你?”對方終於放下了劍,頗為驚訝:“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奉命去保護少主人嗎?”
“你這混蛋!昏了頭了,連自家主子都認不分明!剛剛你想殺的那個就是主子!”田謙怒火中燒,但是仍舊用極低的聲音說著,為的是不讓房中的人以及葉寂然聽到。
蘇詰驚呆了,險些丟了劍:“什麼?你是說那個駙馬就是少主子?”
“哼,堂堂的南劍俠,南國禁衛軍首領居然為了吃醋險些殺了自家主子,也不怕你父親知道後殺了你!現在,快走,免得身份被懷疑!”田謙冷靜言道,催著蘇詰快走。蘇詰咬牙思忖一陣,終於急急離去。田謙於是抽出手來幫著田許去打葉寂然,而葉寂然早在看到憐箏來了的時候就已經無心戀戰了,見兩人同來就馬上離開了。
兄弟二人來不及相互問候就下了屋頂向房中走去,看到楓靈其餘三人都是困惑的模樣,楓靈坐在榻上,憐箏仰頭數著穿出來的洞,七個,愛笙研究著楓靈有沒有受傷,而惜琴則是深思著什麼。
“屬下田謙,見過駙馬爺!”田謙屈膝跪下,在惜琴和憐箏麵前,他不想叫楓靈做少主人,免得惹出麻煩。
“哦,田謙,是你啊。”楓靈腦中茫然一片,可是覺得自己還是應對一下比較好,盡管她對這個田謙一點印象都沒有,但是明智的選擇裝作早就認識的模樣還是正確的,免得惜琴和憐箏疑起什麼少主人的身份來,而她卻不知怎麼回答——事實上,她確實不知該怎麼回答,她對自己的這個身份,也是不甚了解。
“嗯,辛苦你了。”楓靈站起身來,想安排一下今晚的住宿問題:無緣無故的多出來了個田謙,似乎是田許說過的那個被師父撫養長大的弟弟,那讓他們住一間房應該沒事。而自己怎麼辦,這穿了七個洞的不斷漏雨的書房是斷斷不能夠住的了。
不料,她忘記了自己的衣衫方才是被人解開了的,黑暗中也沒顧得上係,剛才還沒覺得什麼,可是一站起身來就絕著了胸口一陣涼意,頸下的肌膚暴露在一室的人的麵前,盡管露出來的部位還沒有那麼重要,但是鎖骨下隱隱突出的地方已經差不多要……
“唔,少爺(駙馬)!”幾個不同的聲音同時喊出聲來,警醒的楓靈頓時明白了,急忙將衣衫拉緊,怨恨的瞪了一眼惜琴——當然不是那麼明顯,而已經不再發愣的後者回了她一個不明就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