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段(1 / 2)

師來訪。”

“他來做什麼?”楓靈心中疑惑:“就說我不在就是了。”

“可是,國師明明知道您已經回來了,他說自己是從尚書台問過了消息了。”

“這樣,我稍會兒便去。”見躲不了,楓靈猶豫一下,還是去換了衣服,到正堂去接待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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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身子不舒服麼?”剛進正堂就聽到了這個聲音,我仍是不自在了一下。雖說國師長得清秀端正,但不知怎的,每每見他就會由心底生出一陣寒意和驚懼,十分的不自在。

“有勞國師關心了。”我拿捏著語氣,好使話語不顯得太生硬,和他一起坐下。

閑談少許,聽著他關於養身的言論,以及對新落成的侯爺府的幾句嘉獎,無意中竟然又扯到了六皇子齊王的身上。

“侯爺覺得齊王怎麼樣?”他似乎是不經意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盞,眼神中帶有試探。

“齊王天資聰穎,”我謹慎的說:“是個可造之才,或許將來能為社稷謀福利,成為國之棟梁,為皇上鎮守四方,做個股肱之臣。”

“侯爺當真這麼想?”他又端起了茶盞,透過繚繞著霧氣的茶碗上方看著我的臉。

我看不真切他的眼睛,也埋了頭去喝茶,故作隨意的嘬了口茶說:“自然是這樣,難道還有別的想的麼?”

“齊王是肯定會成為濟世之人的,”他再次將茶盞放下,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駙馬也應當是個誌存高遠的願意濟世的人吧。身為儒生,哪一個不想‘習得文武藝,貨與帝王家’?而駙馬高中狀元,自然是了了這一心願;但是身為臣子,莫不願經國濟世,駙馬難道沒有這樣的心思嗎?”

“身為臣子,悟民想的還是如何為主上分憂,經國濟世這等事,也是為了分擔皇上的雜物而作的——我不過是個普通的侯爺,特殊的駙馬罷了,兵部尚書一職也是因為現在暫無更優人選而暫代。經國濟世需要的魄力,悟民怕是沒有,隻是個文人而已,隻知談風論月,沒有他想的,就算是有,又當如何?”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慵懶無聊,仿佛一個胸無大誌的人。

他像是抓住了我的最後一句話,微笑著似乎稱了自己的意:“這麼說,駙馬究竟還是胸懷大誌之人。良禽擇木而棲,駙馬雖然亦是一棵高大挺直之楊木,但是,畢竟還是應該及早選擇一棵樹來,省得日後慨歎‘饒樹三匝,無枝可依’!”

“‘鷙鳥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國師,悟民是一隻禽沒錯,但是個比較愚拙的禽,實在是難有什麼作為,甚至連這個兵部尚書都保不長久——國師應知,最遲五月,悟民這個尚書也就做到頭了,倒是隻不過是個折斷了翼的鳥罷了,空留一身文人傲骨,帶著些鷙鳥的倔強,也就不會也不需要強依在哪棵樹上了。”我坦白而不做作的說了這番話,也是真心話,皇上現在已經開始尋找接替我的職務人選了。

“不過一個小小尚書,成不得什麼氣候,依駙馬之才,定然是要出將入相的人物——”他一字一頓地說著,唇角笑意頓顯,還想再說什麼,卻聽到門外小廝再報:“回稟侯爺,右相來訪。”國師頓時愣住沒有再說話,我微微抹了下汗,咳嗽兩聲說道:“快請!”

“哈哈,沒想到在這裏竟然會遇到國師,看來國師同老夫一樣關心駙馬呀,哈哈。”曹相爺爽朗的笑聲從庭中傳到堂中,和國師的這一段話也就告一段落,剩下的將近兩個時辰都是在參觀平逸侯府和談論其他的事情中度過的。後來,這兩位重臣同時離開了,我才算是鬆了口氣。他們的話雖然明著平和有理,實則水火不容,叫我好生緊張。

回到正堂,看到國師以及相爺送來的賀我侯府修葺的禮物,國師送的是一幅“紅日初生圖”,是時下名家所繪,千金難求;相爺送的是一個玉珩,至貴無當。叫我思量良久。

怔愣時候,愛笙早已來到我身邊,輕聲問候:“少爺,已至午時了,該用午膳了。”

“都已經午時了?”我驚呼起來,居然都這個時辰了。不過,大概是心情複雜,沒有覺著一絲餓的意思,反而心裏添堵,更加不想吃東西了。

“你們先吃吧,我在此先想一想這正堂的以及書齋、臥房的名字。我不餓。”

愛笙擔心地看了我一眼:“少爺,你身子弱,傷病未愈,應當多多進補才是。隻是您生性喜寒畏熱,也不敢燉些滋補品來,若是連三餐都不好好吃,那怎麼行。”

“笙兒,”我苦笑道:“你饒了我吧,我可是沒那麼虛弱,不過是點點小傷,昨夜已經運功療傷過了,現在早已無妨——咳咳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徹底撕破了我的謊言,幸而那小廝又一次來報:“吏部侍郎秦大人來訪!”

我借機逃開愛笙責備的眼神向前一步喊道:“快請,快請!”

然而,這“快請”請了將近一刻,侯爵府雖然大,終究不是皇宮,哪裏至於如此,於是我出了正堂,想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秦大人文韜武略,經國濟世,風流倜儻,為何不肯與我切磋切磋?”是田謙的聲音,充滿挑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