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睜開眼沒有看見心心念念著的安笙,反而看見了一隻巨大的二哈狗頭!他嚇地趕緊爬起來,用力擦臉上的口水。
“哈哈哈哈!”牽著二哈的安笙笑地合不攏嘴。
這時候,靳北也察覺出他之前的態度太過,試探地問:“你不生我氣了?”
安笙把二哈還給它的主人,沒有搭理靳北。
靳北皺著眉,試探地拉起她的手,看她沒有反對,就繼續拉著她的右手邊往自己停車的地方走去。
但到了車上,安笙也沒有搭理他,明顯還在賭氣。
本來已經訂好先去吃晚飯然後去看電影,可兩人這冷戰的模樣,靳北先前找陳一牧商量定下的牛排紅酒像極了笑話,他也沒心情去吃什麼晚餐,車子呼嘯著就到了電影院。
電影票已經買好,取了票兩人就坐在電影院的候場區等著了。
近兩個小時,兩人都沉默著沒有講話。
兩人打破沉默是在電影真正開始的第一幕,靳北承認,他懷了些心思,訂的是恐怖片。
電影開頭就有些不對勁,但是安笙都沒在意,直到電影忽然拉近了一個鬼新娘,鬼新娘麵目猙獰七竅流血的模樣讓安笙嚇得一抖,細長的手下意識的就抓上了靳北的胳膊。
場麵很快就發生了轉換,安笙這才發現剛才自己幹嘛了,她趕忙收回了手,她略顯不自在的攥著自己衣服的下擺,還掩飾的抬眸看著電影幕布的下半張。
靳北自是感覺到了胳膊上那雙手的侵犯和消失,他心頭的怒火莫名的漸漸消散了。
靳北之所以買恐怖片的票,自然有一些天下女人都膽子小的原因,不過更多的是還是安笙自己的原因,她呀,不僅害怕這些,還好奇這些。
兩人當年相處時,安笙就有這樣的癖好,每回想看,可又害怕,被電影裏那些畫麵吸引著,可又不敢睜眼,自我掙紮的模樣可愛的讓他如今還記得。
安笙咬著牙,本打算這場電影就不抬頭了,可那些聲音卻還是不受控製的往她耳朵裏鑽,她如果不抬頭,那這樣呆坐著要兩個多小時,已經在外麵做了兩個小時的她……
她抿了抿唇,又悄悄的抬起了頭,電影的劇情已經開始發展,她被慢慢的吸引了注意力。
看的正當頭,一隻手忽然擋在了她麵前,她眉頭一皺就要往旁邊躲,還沒躲開就聽見了一起看電影的人發出的雜碎聲音。
有輕輕的驚呼聲,有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不用猜測,被手擋住的屏幕裏現在發展的是什麼畫麵。
安笙抿著唇,轉頭看向了伸手擋住她視線的人,靳北。
熟悉的動作,熟悉的場景,記憶一拉扯就是數年的時間。
那時的她也是這樣,一遇到恐怖的情節和畫麵就抓著靳北的胳膊,用他的手擋住恐怖的畫麵,到了後麵,靳北也自覺,每遇到過於血腥和恐怖的場景,他就好像有感應一樣,先一步伸手替她擋去。
“過去了。”低沉的嗓音響在她的身邊,隨後,細長的手從她眼前移了開,安笙再看向畫麵時,畫麵已經恢複到了她可以接受的水準。
安笙抿著唇,手又揪上了衣服下擺。
接下去的兩個小時左右,靳北都如同之前一樣,替她擋去了所有她接受不了的畫麵。
或許有人說,這樣看恐怖片不是很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