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芃蒂是由小玩大的,其實早些年她已答應了我的求婚,隻是我們各自太忙,沒時間定下結婚時間,也沒空對傳媒公開。」他一個迷人的笑容,足以電暈了特派的記者。

「可是外間對你們的婚姻有許多負麵的猜測。」暈還暈,準備好的尖銳問題還是要問下去。

下麵,全是史力帶著記者耍太極的對答,所有人都很有興趣繼續追看,也唯獨兩個人。

舒嫣從電視機拉回來,她隻一言不發地盯著玻璃杯,沉默使人害怕,突然她拿起酒杯,把裏麵的酒全部喝光,用力地把它掉到地上。

乒一聲,馬上成為餐廳裏的焦點。

「舒嫣,或許不是你想像的。」尚光就知道她的個性,簡單直接③

她熊的,裏麵藏了幾十億嗎!

「也好,光光,我要火葬,然後你種一棵布丁味的樹,骨灰用來灑在樹下。」舒嫣胡思亂想,也胡說八道地回答,可她拖著沉重的嬌軀來到她的書桌麵前,打開電話,把整棟大廈的保安係統關掉。

「世界那兒有布丁味的樹!屁!我現在過來!被你氣死我了!」仲尚光不耐煩也不想再聽她的“遺言”便掛掉電話。

最好她真的死之前先立下遺囑,把全部財產和她發明的東西的專利權全歸他所有,到時候她想甚麽味道的樹他也弄給她!

現在想死!還沒那麽容易。

十五分鍾的時間,仲尚光已來到這棟破舊的大廈前麵,試探了一下,果真沒了那把討厭的生硬女聲說話來嚇唬他,他推門而入,火速跑上頂層,大門一樣沒有關上地順利突入。

放眼看去,一片沉默感,倒真有點想“案發”第一現場的死寂般的空間恐懼感。

俐落發現唯一的大床上,有一團拱起來的物體,專心點聽,裏麵發出了咕嚕咕嚕的呻[yín]聲,那應該是某熊的肚子裏的呻[yín]。

一手把被子拿開,一陣又一陣的汗臭的酸味撲鼻而來,仲尚光馬下閉起呼吸,大吼過去:「靠!你還是三天前的樣子,你沒洗澡沒換過衣服!」

小嘴嘟起,她捧著餓扁的肚子,虛弱地道:「因為都要死了,還洗澡幹嘛。」

「去你媽的!」尚光又是大吼過去,忍著臭味把被子都踢到一邊去,手把她從床上拉起來坐好。

「我媽也不要我了,你去我媽那幹嘛!」舒嫣不甘被拉扯,一個滾動,躲過一劫.

「靠!吃布丁!」尚光在想,他不能再跟一頭真的是熊的思考方式的人溝通,要麽他也變熊!

「不吃!」舒嫣閉起嘴,怎樣也不吃。

「吃!」尚光抓住她,打開布丁猛然塞下去。

「嗯……唔……我不吃……唔……」虛弱的舒嫣根本不是一個大男人的對手,可口的布丁被強行滑入食道裏麵,可她吃的都苦的,苦到心裏,動了心中那條傷口,一陣又一陣地在發痛。

「去洗澡。」尚光橫抱著掙紮著的她,管它甚麽男女授授不親,他扒光她的衣服,掉她進浴缸裏,開始放清涼的水出來浸著她。

拿起香皂,用力往她身上擦,可到了私密的地方,尚光真的下不了手。

「那兒,你自己來,不洗我就告訴芃蒂你不洗澡!」尚光臉紅地收手,此時,浴室彼此之間都靜了下來。

「她不要我了,你告訴她,她也不會在乎。」收了兩天的淚水,一下子又崩塌下來,一滾一滾的淚珠與浴缸中的起泡的水融合了。

「笨!她沒有不要你,熊舒嫣,給我清醒點!你是愛情中最笨的一個!你現在給我洗幹淨自己,出來我告訴你我查到的資料。」

仲尚光沒她那麽好氣,拋下毛巾,氣噴的走了出去,抽支菸來舒解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