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段(1 / 3)

一定達到阿潤的標準了對不對?”

“阿潤?阿潤從來不會這麼做,她吃醋沒你厲害。”

我一瞪眼:“我哪有吃醋!?”模糊的看著她笑而不語的寵溺,搖著她的手,不停地放軟聲音:“我沒吃,沒吃,沒吃……”

深怕她不信,坐起身認真道:“顏顏姐,我真的沒吃!吃醋沒吃奶好吃為什麼要吃醋?!”重新靠回她的懷裏,蹭了蹭:“不過顏顏姐,你這裏好舒服,這裏好軟……”滿足的嗅一下,甜甜一笑:“還有好香啊……”

“辰兒?”寂靜無風的夜晚,頭頂上傳來到那句淡柔的輕喃聲。

“嗯?”抬眼看著她,柔亮的眼神好像在告訴我,這是一個何時何地都會留給我的懷抱。

“辰兒,你愛我麼?”

辰兒,你愛我麼?你愛我麼?愛我麼?明明隻有六個字,卻化成了片片穿越了萬年的心語,回響在耳邊,無窮無盡。

……

全世界都在這句話後,淹沒了。

靜默無語,在那溫暖的懷抱裏,明明房間裏沒有空調,我的手指,胳膊,雙腿卻伴著難以張弛有序的呼吸,酸軟無力,似乎在一個空白的沒有一點痕跡的房間裏,怎麼改變姿勢都比不過蜷曲適合聽見這句話後的自己,怎麼蜷曲都躲不過軟綿綿的徹骨寒冷。

明明她就在我眼前,我卻什麼都看不見了,明明伸出手就可以觸摸到她的臉頰,卻是舉不動自己鬆軟無力,冒著寒氣的手指,膽小可恨的自己?懦弱無能的自己?感覺不到這些,我隻是在此刻,什麼樣的感知都喪失了。

不自知的加深呼吸,緩緩的吞咽著沒有口水的動作,耳朵莫名的一陣一陣的發酸發燙,我想說什麼,這時候一定要說出什麼的,逼著自己說什麼,逼出來的隻會是淚水。

仿佛時間沒有流淌過,那個瘋狂的雨夜後,淡金色晴朗的晨空下,同樣明潤的眼睛,同樣淡淡的笑顏,重疊中,你問我:“辰兒,你愛我麼?”

那之後呢?虛幻的背影湮沒了最後的一米陽光,嗬嗬,哈哈,現在的我還在想什麼啊?

我坐起身,雙手微握起的拳頭按在跪坐的膝蓋上,盡量筆挺腰板,我一定要笑著說,我一定會說出來,說出沒有淚水的話……

“顏顏姐,我一定會信守承諾的。”

嗬嗬,哈哈,嗬嗬單手在額發下擋在臉上,這會是什麼樣的笑臉,什麼的笑聲……我說錯了麼?我有罪啊,我有資格麼?沒有你的愛,要我說什麼呢?等著虛妄的愛還是說我一個沒有‘愛’的人,最起碼,我要信守那個清晨裏在你麵前下的諾言。

為什麼,為什麼沒有哭的自己看著同樣沒有哭的你會有要流淚的感覺,在我的答案後,你的眼裏又為什麼會有那麼受傷的痕跡?

原來,原來,嗬嗬,哈哈,我說不出來,隻能笑著,我說不出來,卻想到了,在你的受傷麵前,我騙的最深的人不是你而是我自己。承諾麼?資格麼?搖著頭,都是借口,就好比自己從小不曾在任何人麵前哭過一樣,便是在最親密的你麵前隻會更加的扭曲著哭不出來。我問過自己為什麼會哭不出來,茫然無解的態度是在欺騙自己,如果我哭了還會剩下什麼,所以一個人在流下第一滴淚前就早以擦淨了它……同樣,我說不出口那三個字,我不停給自己找著借口,告訴自己要笑著讓你安心的離開,告訴自己隻要在你不知道的地方靜靜的看著你就好,告訴自己無望的愛之下你早就已經幸福了,告訴自己你比我重要,我可以把自己的心情忽略掉……

“顏顏姐,我愛你。”

還好你問了我,還好經曆種種的自己,有了那麼多繁雜想法的自己,膽小之後的自己,懦弱的自己,疑惑不已的自己剩下的會是梵唱的返觀一鑒悟真我,本來無縛亦無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