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戰天瞪了君焰一眼,君焰立刻閉嘴了。
“師哥,叔父,我這就將一切講給你們聽。”君戰天長袍一揮,帶著三人去了山間的一間小木屋。
“這是我閉關之所,我在屋外設置了隔音結界,以防我清修時被打擾,你但說無妨,今天在這個屋裏的話,不會有半個字傳出。”
君千仇噗通一聲跪下,“叔父,請受千仇一拜。”說完,再次對著君戰天磕了一個響頭。
“你這孩子,這是幹什麼?”
“感謝叔父和天皇宮對千仇四年的養育之恩,千仇無以為報。今日,我便將一切全部告知與您。”
“傻孩子,你快起來,叔父從沒有想過要你報答什麼。”
“叔父,天皇宮我可能不會久留,甚至皇域也是如此,若接下來我在皇域留下一些痕跡,還希望叔父能夠替我抹除,千萬不要讓小雨和我師父知道我來過。”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快說呀!你要急死叔父呀?”
“一切要從五年前,我和小雨來到天皇宮的那個夜晚說起......”
此刻,君千仇的行宮裏,君小雨正在擦著他擺放在桌上的琉璃花瓶,那個花瓶還是白墨鳶送給君千仇的,君小雨每天都會采來鮮花插在裏麵。皇域氣候寒冷,鮮花的顏色也是有些單調,但終歸是讓這黑色行宮有了些生機。
一年了,哥哥離開已經一年了。師尊說他去了修羅域尋找自己的劍,可他連告別都沒有一聲就走了。一去就是如此之久。
哥哥,你在哪呢?
一年來多,君小雨每天都在打掃這裏,行宮和君千仇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
“小雨?”門被輕聲推開,一襲青衣的白墨鳶走了進來,“我剛去你的房間沒有找到你,就猜到你在這裏。怎麼了?又想哥哥了?”
“嗯。”君小雨無力的坐在君千仇的床上,白墨鳶立刻走過來摟了她,擦幹了她臉上的淚水。
“你就不要擔心了,你哥哥的長命燈一直亮著,就說明他沒有生命危險啊,他肯定是被一些事情給纏住了,暫時脫不開身,當年你大師哥離開天皇宮一走就是三年,音訊全無,最後還不是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嗯。”
君小雨的聲音有些哽咽,白墨鳶也不知道怎樣去安慰她,現在的君小雨還沒有開始修煉,每天就是幫君千仇打掃房間。當她無所事事的時候,思念,就充斥了她的大腦。
斷天崖小木屋。
“小雨的情況,應該是她受了太大的刺激失去了部分記憶,她好像隻記得我了,記不起任何軒轅家的事情,甚至連父親母親,他都忘記了。”
“你確定麼?”
“我旁敲側擊地問過她幾次,沒有問的太過深入,不過還是可以確定,他是真的失憶了,因為她沒有必要向我隱瞞什麼,也沒有必要隱瞞。”
“這樣也好。”一直沒有說話的帝俊開口了。君千仇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難道,你想讓她跟你一樣,每晚都活在夢魘之中麼?”這句話帝俊並沒有說出來,聲音直接在君千仇腦海中響起,是精神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