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情、活潑,最重要的是沒有頭腦。我不喜歡梁曉夢那樣捉摸不定的女孩子。”
“她是個捉摸不定的女孩子嗎?我怎麼覺得她一眼就能讓人看穿。”
“你覺得她會死心塌地愛你嗎?你覺得她聰明嗎?”
我笑而不答,連風又說:“我覺得她好象很愛你,又好象不怎麼愛你,她好象很聰明,又好象很笨。所以才麻煩。”
“老兄,你才認識她多久?”
“以我閱人無數所積累的經驗來看,這個女孩子……碰不得!聽我的,準沒錯!”其實我想他沒說出來的話是:“這樣的女孩子還是讓我去追吧!”
自從這次以後我和連風漸漸熟絡起來。我發現我對他確實存在著一定的偏見,其實連風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闊少爺。他愛擺闊,但是不會亂花錢,他其實有很好的文采,在很多大小報紙上發表過一些雜七雜八的文章,有一些還頗為感人,一點也不像一個養尊處優的闊少爺能寫出來的東西。他說他小時候的夢想就是當一個詩人,不過――
“這是個人人被逼著下海,詩人被逼著跳海的時代”
他不想和父親一樣下海,上身穿著這個牌子這種麵料的名牌西裝,下`身卻穿另一個牌子另一種麵料的名牌休閑褲,出手闊綽卻根本不懂得享受,這種暴發戶的日子他不想過。最後他選擇了不需要下海但可以養活自己的醫生為職業,而且做醫生不需要太多相處之道。
另外他的藍鳥是他自己賺錢買的,他的女朋友很多是見了他的文章後與他聯係並進而深交的,她們愛他的才而不是財。我想能靠著實力考進醫大的闊少爺,應該還是有點真才實學的。
不過我從沒聽連風提過他的家庭,尤其那個傳說中美豔而年輕的後母。連風更多的是和我切磋情場經曆,以及如何在萬花叢中遊刃有餘又能顧及到醫大日益緊張艱苦的學習生活。
和連風做朋友的最大收益是我認識了白樺。
那天連風臨時有約會,所以讓我去火車站接一個從蘭州來的筆友――又是一個慕名而來,進而被騙情騙色的女孩子。我在人海茫茫中看到了一個剪短發的女孩子,她就是白樺。
白樺是個很沉默的女孩子,幾縷短短的黑發垂在額前蓋住了一部分目光,她有一雙帶著安靜力量的大眼睛,濃眉毛英氣逼人。我對女孩子的長相美醜沒有什麼概念,我看人也隻看人的眼神,我覺得眼神是最重要的,那種眼睛有神而專注地看著別人的女孩子是我所欣賞並喜歡的。宿舍裏的室友總是拿連風的那些女朋友品頭論足,但是我發現我的審美觀和其他人總有出入,唯一達成共識的是梁曉夢確實傾國傾城。而眼前的這個女孩,我想沒有什麼人會把她和美女聯係在一起,但是我幾乎在第一眼看見她時,就覺得她的目光犀利而攝人。
我要接的女孩子並不是白樺,白樺是那個蘭州來的女孩子的高中同學,她就在離我們醫學院不遠的另一所大學念法律。因為不放心,所以來車站接同學,並看看那個把同學迷上了的才子到底什麼貨色。
事後我很後悔就那個樣子去了車站,那天我穿了一件藍色豎紋襯衫,一條灰長褲,戴了一副蛤蟆鏡(其實我度數不深,完全不用隨時帶著眼鏡)。我出門前連風說:“幹嘛?穿這麼老土,怕人家愛上你啊?”那天我確實穿得像個土得蓋頂的鄉巴佬。
蘭州來的女孩子看到我手上拿的做接頭暗號的書,她說:“你就是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