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了錢財,又因頂撞幾個不開眼的酒鬼被他們差點活活打死。恰在此時,柳怡然派人救下了自己,她當時隻有九歲,容貌並沒有現在這般出眾。可是,當粉雕玉琢的她伸出小手給自己擦洗臉上的汙漬的時候,背著陽光的她仿佛洋溢著光芒的天使,幹淨、聖潔的讓自己的心為之一顫。她那溫和善良的眸子迷花了自己的雙眼,一向冰冷的心在那時湧動出了一種叫溫暖的情愫。一向過慣陰暗的人會害怕光明,可是,自己的心卻在那時產生了對光明的無盡向往,渴望接近這個散發著光華的女子。喜歡她的善良、喜歡她的溫柔,更加喜歡她如金子般璀璨的心,所以孤僻的自己才會撒謊說自己是孤兒,毅然決然的跟著她來到了柳府。
在柳府,一待就是七年,前四年,自己隻是單純的眷戀她如陽光般燦爛的靈魂。後來發現自己竟然愛上了她,愛上了一個和自己同為女子的女人,連自己都沒有想到,可是事實就這樣發生了。不僅愛,而且愛的不可自拔。
曾經信奉一句話,說習慣是戒不掉的毒。所以自己處心積慮的出現在她出現的任何地方,想方設法粘著她,讓自己也成為她的習慣。可是現在,她不僅不是離不開我,竟然還在躲我。難道是自己出現的頻率太少?
秋實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想不明白哪裏出了問題。
穀雨叼著半快蘋果,急急忙忙的衝進屋裏,看見旁邊床上躺著犯傻的人,立馬提高嗓門,“喂!死丫頭,起來了!我們要出去玩,你去不去呀?”。
“玩?去那?”。
“陳少爺來找小姐,說出去踏青。小姐招呼我和春分收拾一下,你呢?去不去呀?”。
“去,當然去了!做丫鬟就該有做丫鬟的樣子,況且來人是未來的姑爺,更應該去了!”。
“嗯!那就快收拾一下!”。
花叢中,一男一女在一起嬉戲玩耍,清脆的笑聲讓人為之喜悅。纖細的風箏線被二人扯在手中,順著微風,一隻蝴蝶風箏晃晃悠悠的飛上半空。
“旬哥哥,飛起來了,風箏飛起來了!”,柳怡然扯著細線,看著風箏在空中越飛越高,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嗯!”,叫陳旬的男子一身藍色衣袍,頭戴玲瓏玉冠,麵似滿月,眉如墨畫,目如秋波,倒也是器宇軒昂的翩翩佳公子。隻是此時,雙目染情,直盯著眼前這個貌比天仙的女子,根本顧不得半空中的風箏。
“旬哥哥!”,柳怡然驀然回首,對上那雙溺死人的眸子,臉瞬間染紅,羞澀的看了他一眼,便扯著風箏跑遠。
“然兒,小心點!”,陳旬亦是麵色微紅,小心翼翼的跟隨其後,護著這個嬌弱的女子。
“秋實,你看小姐跟旬公子是不是很配呀?郎才女貌,整個京都最有才氣的貴公子和最優雅漂亮的大家閨秀。真是羨煞旁人呀?”,穀雨磕著瓜子,一臉小妒忌的盯著不遠處的二人。
秋實沒有回她的話,反而定定的看著那個笑意盈盈的女子。隻有在那個男子麵前,她才會笑的這麼光輝燦爛,連笑容都直抵心田,溢滿幸福。
青梅竹馬,芳心暗許,再加上已有婚約,柳怡然一直以來都愛戀著那個男子,自己怎會不知?可是,自己怎麼辦?難道真的要說一聲祝福,然後毫無聲息的退出嗎?
想到這,秋實的心沒來由的一陣揪痛,自己對她的愛並不比任何一個人少。退出去成全她與另一個男人的幸福,並不是自己會做的事情。不然,也不會有這七年之久的等待。
但是,要讓她不去愛甚至忘記這個男人,又何其艱難?
“秋實,你怎麼又啞巴了?!”,哼,穀雨瞪了這個後知後覺的人一眼,真是沒法和這人打交道。轉而回頭,“春分,你覺得旬公子和小姐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