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段(1 / 3)

不會遇到老怪物,若她沒遇到老怪物,又怎麼會遇到這一幕。

淩亂痛苦的呻[yín]聲從後麵齊齊傳來,黑瞳回頭,頓時,眼中露出幾分恨意,抽出斷劍,滿臉戒備的看著漸漸而來的老道,“前輩,若你真的要殺她,就先過我這一關!”。

老道眉頭一挑,不屑的看了黑瞳一眼,轉而目光沉重的看向紫雨晨,伸出手,攤出一支通體翠綠的玉笛,聲音凝重,“她,怎麼會有這東西?”。

黑瞳眉頭一皺,玉笛不是師妹的嗎?難道剛才從袖口掉了出來?“這無需告訴前輩吧!”。

老道眼握緊手中的玉笛,手指在笛口處輕輕拂過,當初刻上的‘天荒地老’還在,可一切都物是人非。眼中閃過幾絲煩躁,“無名,可是你們師傅?”。是呀,自己早就應該想到,能把鬼派武功練得如此爐火純青,除了他的弟子還能有誰?

“前輩認識家師?”,黑瞳眼中閃過幾絲疑惑,師傅隻是向自己提及過此人無疑高深莫測,可並未說過相識。

“認識,抑或不認識。他,可好?”。

“家師,已在兩年前駕鶴西遊!”。

老道眼中閃過幾絲驚訝,然後是一片痛苦,“什麼?怎麼會?”。閉上眼睛,咽下心酸,老道緩緩走到紫雨晨身邊,從袖口取出一粒丹藥,碾碎塞進她嘴中,“這是我欠他的,今日還給他徒兒,就當從此兩訖,互不虧欠。以後,爾等若敢再踏足寒水閣,格殺勿論!”,身形一閃,徹底消失在黑夜之中。

看著老道消失,眾人均是歎了口氣,轉而,一把把刀劍對準黑瞳、紫雨晨和柳怡然幾個人。

小李子揉著紅腫的腰,攙扶起被柳怡然推倒在地的司馬澄,叫道,“來人,把她們拿下!”。

“慢!你們都退下!”,司馬澄止住圍過來的眾人。

“皇上?”。

“退下!”。

司馬澄蹲到悠悠轉醒的紫雨晨麵前,滿臉擔憂的看向抱著她的柳怡然,“需要幫忙嗎?”。

“謝皇上!不必!我等告辭!”,柳怡然拉了拉黑瞳的衣角,示意她一起攙起紫雨晨,向司馬澄微微側了側身,便帶著人回了怡然閣。

司馬澄意有所思的看著遠去的一行人,那個白衣女子,若自己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柳怡然?至於那個紅衣女子,是誰呢?

短短三天的時間,柳怡然卻覺得仿佛度過了數個春秋,床上的人一直昏昏沉沉,可是她嘴裏一遍一遍的喊聲卻扯痛了自己的心。

“然兒,然兒!然兒,……!”。

伏在床頭,輕輕的撫摸著她俏麗的容顏,本以為早已流幹的淚再次潸然而下,眼中盡顯柔情,“晨兒,我在!我在!你醒醒好嗎?”。

黑瞳和穀雨站在柳怡然的身後,臉上也是一片傷心,清了清有些暗啞的聲音,“柳姑娘,你也不必太難過了,晨兒的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之所以一直昏迷不醒,恐怕是幾日不眠不休,體力透支所致,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了!”,端起手中的湯藥,“這血蓮花,是晨兒用命換來的,你要是再不喝,就是在辜負她對你的一片深情!”。

柳怡然沒有回應,隻是輕輕的搖搖頭,認真的看著床上的人,“端走吧!她不醒,這藥我是不會喝的!”。

“小姐,你這樣,紫姑娘會難過的!”,穀雨撅著嘴,淚在眼睛裏打轉,紫雨晨三天沒醒來,小姐也跟著不吃不喝三天,她們到底要幹什麼呀

黑瞳無奈的看了不為所動的人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煩燥,端起另一碗湯藥,“你何必這樣?她現在躺在床上,你難過、擔心了,原本在柳府的時候,你何曾認真的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