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描眉?緩緩的走到她跟前,將手裏的湯藥端過去,“然兒,先把藥喝了吧!”。
柳怡然微微閉眼,將湧上心頭的酸楚壓下去,沒有抬頭看她,隻是略有些呆板的停住了手中的動作。
“然兒?”,紫雨晨放下手中的碗,有些不放心的摸了摸她的脈。脈象平和,沒有什麼事呀?
剛才外麵回來的她,還帶著絲絲涼意,連被自己反握在手中的葇胰都是冷的。緩緩抬頭,對上那雙擔憂的深眸,柳怡然扯出一絲笑意,“晨兒,忙了一天一夜,很累吧!”。輕輕的撫摸著她的手,突然小臂上一處淤青刺痛了柳怡然的心,眼神閃過驚慌,“然兒,這?”。
紫雨晨輕輕搖搖頭,俯身將她攬在懷裏, “不礙事!隻是進天牢看老爺的時候,不小心碰了機關,沒事!……然兒,老爺的事可能有些棘手,再給我三天時間好嗎?三天,隻要三天就好!”。
紫雨晨從昨晚出去到現在,一直沒休息過,先是悄悄溜進天牢問了柳老爺子一些情況,然後又馬不停蹄的追查了幾個當日去柳府搜查‘密函’的兵頭,卻不想這幾個人要麼打死不說,要麼含藥自盡。但終究是天網恢恢,自己從一個兵頭身上找到一本帳薄,記著他日常的花銷,其中一項是紫府,一千兩。事情能扯上紫瀾,出乎自己的意料,但卻又在情理之中,朝中左右兩個派別分別以紫瀾和柳老爺子為首,兩個人也是向來水火不容。此次,柳老爺栽的這麼大的跟頭,紫瀾必定會在背後推波助瀾。
“三天,還要三天嗎?”,柳怡然搖著頭低喃,想起春分說的,她一人怎麼可能抵得過朝中的陰暗,心一緊。過了一會,將摟著自己的紫雨晨輕輕推開。重新坐到梳妝台前,細心的打扮起來。
“然兒?”,紫雨晨眉頭越擰越緊,看不明白她到底是怎麼了?
第二十章
叩門聲再次響起,紫雨晨回頭,卻發現春分拿著一件月白色的薄質衣衫推門而入。
“小姐,時辰到了!我們該去了!”,春分看了一旁的紫雨晨一眼,便上前欲給柳怡然更衣。
“時辰?什麼時辰?”,紫雨晨因兩個人莫名的舉動而露出薄薄怒意,這個時辰,對鏡貼花已是說不過去,如今還要換上新衣,到底瞞著自己什麼事?一把握住柳怡然欲解衣衫的手,“然兒,告訴我?你到底要去哪裏?”。
柳怡然的心因她這突然一握,莫名一抖,但是,抬起的眼睛中卻是十分的絕然,聲音夾雜著絲絲冷意,“放手!”。
晨兒,請原諒我的自私,請原諒我為了親情放棄了你的愛情。我無法麵對自己愧疚的心,所以,請允許我將它深鎖冰封,連帶對你的愧疚、對你的愛,一起鎖起來。隻有這樣,我才能控製住自己痛的滴血的心,隻有這樣,我才能站著走到司馬澄麵前。所以,晨兒,請原諒我!
紫雨晨被她冷冽的聲音一驚,抬起頭,對上一雙冷的無情無欲的眼睛,心莫名一慌,抓住她的手也瞬間鬆開。聲音中帶著些許不可置信和疑惑,“然兒,你到底怎麼了?”。
散發著冷意的眼睛,看向滿心不可思議的搖著頭的人,“紫雨晨,請注意你的身份,我是皇上的妃子,請稱我為然妃娘娘。”。
“哈!”,紫雨晨嘴角滑出一絲笑意,滿眼嘲諷的看著她,“然妃娘娘?然妃娘娘?”。連連後退,對柳怡然的譏諷變成了滿臉誇張笑容的自嘲,“哈哈,紫雨晨,你真是個可憐蟲,這就是你得到結果嗎?七年,以為等待來的會是幸福,卻不想竟是夢一場。紫雨晨,你這個傻瓜,該醒醒了!然妃娘娘,哈哈,哈哈……然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