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高枕無憂(1 / 2)

幾句之後,對著追捧著的眾人說:“今天時間不早了,貧道還要回去打坐修煉,明天一早我還來,要是各位施主有事找貧道,明日請早!”田媛靠近祖天漾:“走了?”祖天漾點頭:“走。”祖天漾和田媛鑽到車裏就開走了,季言留在市場上,暗暗觀察,果不其然不一會就看到李二嬸子帶著那個屠夫急匆匆的趕到集市上,在剛剛祖天漾擺攤的地方像旁邊人打聽著什麼,季言放下心來,溜溜達達地往回走,邊走邊把手舉起來看,也真是邪門了,那鍋油明明已經氣泡冒煙了,怎麼可能還是溫的?祖天漾當時是從攤子上直接拿得東西,也沒有時間作假啊。他抿抿嘴,手上覺得有點粘膩,就走到一個自來水管子旁邊衝洗,剛低下頭,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酸味,他又吸了吸鼻子,覺得這股味道是從手上傳過來的。這是醋?季言皺了皺鼻子,當時祖天漾倒了一瓶油下去,難道後來還倒了醋進去?醋跟油在一起難道降溫?這沒有道理,除非……季言想了想,醋比油密度大,比油沉所以在底下,要沸騰也是醋先沸騰,如果說醋的沸點低的話,季言一下子就想明白了,難怪祖天漾著急把他的手懟進去,八成是怕油真熱了,這個雞賊,他無奈地笑了笑,把手放在水下麵洗了洗。謠傳越是邪乎,魏超雄同意他們開棺驗屍的可能就越大,祖天漾的決定是對的,他們也需要去對個台詞,為明天做準備。季言從旁邊的小飯店打包了幾個菜和米飯,回去的路上心情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輕快,步伐都比平時快了些,等到了家,看見祖天漾和田媛兩個正在屋裏研究明天怎麼辦,屋裏已經被打掃幹淨,連被砸的窗戶都安裝好了,季言上下打量一下:“謝謝,辛苦。”田媛看見他,立刻站起來:“季組長您回來啦!今天太有意思了,這是我活這麼大最有意思的一天,啊,辦案子太好玩了,我會去之後就報考公務員我要當警察,太刺激了!”季言輕笑一聲:“先吃飯吧。”小姑娘高興的去拆飯盒了,祖天漾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站起來朝著季言伸手:“手給我看看。”季言說:“沒事。”田媛一邊拆飯盒一邊說:“季組長,你知道鷹眼用了什麼辦法嗎?太神了!”季言說:“醋。”田媛睜著大眼:“啊?你知道啊?”季言說:“我不知道,後來洗的時候才發現。”田媛這回眼睛睜得更大:“啊?你不知道啊?”祖天漾都讓她給逗樂了:“怎麼知道不知道都這麼吃驚?”田媛說:“季組長能猜出來我吃驚啊,但是知道季組長開始不知道我更震驚啊,季組長不知道都敢把手伸進去,這是多大的信任啊!”祖天漾聽著這句話順耳,他拍拍季言的後背,聽見了嗎?人家小姑娘都看出來了,你信任我!季言冷漠地說:“是你騙我馬廣德來了的,要不我才不伸進去。你就是個騙子!”祖天漾說:“沒有的事兒,我能騙你麼,我當時是真看花眼了。”季言看看祖天漾又看看田媛:“之前要是你這麼說,沒準我就信了,但是看看今天你們倆的表現,平時也跟演戲似的吧?”田媛一聽給偶像留下了這種印象連忙撇清:“不是的季組長,我這戲份也不成,配角不需要表演,鷹眼才是高手,裝個江湖騙子都這麼像,別的啊不定多……”祖天漾聽不下去:“嘿你個小丫頭嘿。”季言把外套脫了,洗手落座,這屋裏本來有兩把椅子,本來就不結實,後來被那幾個村民拿起來當武器,更是摔得破破爛爛,根本沒法坐人,三個人隻能擠在沙發上,祖天漾抓住季言的手看了看:“有點紅,去拿涼水衝衝。”季言說:“沒事。”田媛笑嘻嘻地說:“鷹眼心疼季組長啦。”祖天漾說:“那可不麼,他手下去的時候,那我心口也跟讓人澆了一鍋熱油一樣,滋滋作痛。”季言沒好氣地說:“滋滋不是作痛,是炸熟了。”田媛夾起一塊回鍋肉:“就是這樣的滋滋。”吃過飯,祖天漾把明天的分工大致跟他們倆說了一下。田媛對這件事充滿了鬥誌,渾身燃的都要爆炸,恨不得馬上到明天去大幹一場,祖天漾說著說著聲音突然小起來,田媛納悶的看見他站起來,從衣架上拿起季言脫下來的那件棉衣蓋在他身上,田媛這才發現,敢情季組長不是眯著眼睛而是睡著了。祖天漾給他掖了掖衣服小聲道:“這兩天可把他累壞了。”田媛說:“是呀,季組長去救人又因為家屬鬧事被停職,又帶著我們去布置現場,昨晚上又來那麼一出,他真的是累壞了。”祖天漾想到之前季言在他肩膀上靠著睡覺的小模樣,心裏飛快的刺疼了一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季言的頭發,田媛倒水喝回來正好看見這一幕,連忙擠過來:“哇,季組長睡著的模樣真的好帥啊,簡直是天使啊!”祖天漾心裏那陣刺疼還沒挺過去,猝不及防又有點酸溜溜的,他咳嗽一下掩飾道:“還天使呢,他就是模樣好看,脾氣大的很,煤氣罐一個。”田媛托著下巴說:“那是對敵人,我們季組長對自己人是春天般的溫暖。”祖天漾心裏這個不高興,敢情你是自己人我是敵人是吧?他也轉頭看看季言,他早就覺得季言長得好看,如今在他的小崇拜者麵前更覺得他有魅力,尤其是那排小刷子一樣的長睫毛,密實得很,此刻掩蓋住眼簾,整個氣質都柔和下來,臉上的表情也是十分放鬆的。祖天漾忍不住在他的臉上輕輕擰了一下,誰知道季言隻是微微皺了一下眉,把臉歪到另一邊接著睡,祖天漾伸手把他輕輕放倒在沙發上,他都沒醒。田媛歪著頭說:“說來也是奇怪,平時季組長有點動靜騰地就醒了。”祖天漾給季言蓋被子的手一抖:“你怎麼知道?”田媛說:“我看見的呀。”祖天漾輕輕咳嗽一聲,掩飾了一下情緒說:“你看見的?”田媛笑嘻嘻地說:“就是昨晚嘛,我跟暘暘在這裏睡覺,我出來倒個水他都能聽見,我聽暘暘說季組長平時就是這樣,可能是工作練出來的。”祖天漾說:“嗯,長期從事高壓工作的人,神經都敏感。”田媛說:“可是他這次怎麼睡得這麼踏實,”小姑娘笑的露出個小酒窩:“鷹眼,是不是因為你在他身邊呀?”這麼一句話,祖天漾的心都甜透了,看著田媛也順眼多了:“走,商量劇本去,給你加兩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