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馬車像是把稻草人當成了目標,車頭一轉,又要撞上我們。
可就在這時,我們周圍的那一圈風一吹就滅的蠟燭忽然一下火苗竄的老高,稻草人像是很怕這火苗,居然一下又豎了回去。
我看的目瞪口呆。
隨後,寶馬車就撞上了稻草人,稻草人被碾的散了架,稻草四處飄散,唯有它的頭還勉強保持著形狀。
老司機鬆了口氣道:“好了。”
陳仙師也從車上下來,頗為自得地說道:“不過是三隻小鬼而已,早知道收了它們,這下倒損了我一隻小鬼。”
老司機連連道歉,又不著痕跡地吹捧了他幾句。
而我無心聽他們之間你來我往的對話,吸引了我注意力的,是地上那隻稻草人的頭。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那稻草人頭臉上露出了怨毒的表情,而且……它正在動。
這絕對不是我的錯覺,它絕對是在動,一會兒繞圈,一會兒在原地蹦躂。我揉了揉眼睛,再看,它還在動。
我開口打斷了兩人的對話:“陳仙師,你看看,那個頭,它是不是在動?”
老司機也看見了:“的確是在動。”
陳仙師皺著眉轉身,就在這個瞬間,那顆稻草人的頭忽然從地上蹦了起來,一口咬住陳仙師的胳膊。
陳仙師痛叫了一聲,連忙伸手去拍它。然而稻草人頭不為所動,反而咬的更緊了。
“快拿蠟燭來!”陳仙師大叫道。
老司機撞了撞我:“你手腳快,你去。”
我當然不願意,然而老司機又伸手比劃了個2的手勢,注定要為五鬥米折腰的我頓時慫了。從地上端了一個蠟燭,往陳仙師走了過去。
離近看才更覺得觸目驚心,明明是稻草人,但它嘴裏像是長著獠牙一樣,已經把陳仙師的胳膊咬出了一個大窟窿,我甚至能看見裏麵的骨頭。
陳仙師已經痛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向我示意著,讓我用蠟燭去燒稻草人頭。
我舉著蠟燭放到稻草人頭旁邊,它果然十分怕火,沒等我把蠟燭移近,就鬆開了陳仙師的胳膊,蹦跳著跑遠了。
陳仙師一下摔倒在地,我一看,他已經昏迷了。
老司機和我一起把陳仙師抬上車,來到醫院,搶救了大半宿,才把陳仙師搶救過來,不過醫生說,陳仙師的胳膊已經廢了。
老司機有些愧疚,一根接著一根地抽煙,我也拿了根煙叼在嘴裏。我們一直等到天亮,才等到陳仙師轉醒,他倒也沒有怪我們,隻是苦笑著說自己技藝不精。
這一下倒讓我對他改觀了不少,老司機說要賠錢,卻被他拒絕了:“你們也別叫我陳仙師了,以後,我恐怕配不上這個名頭了。”
等陳仙師的家人來到,我和老司機也就離開了醫院。把我送回家,老司機又數了一千塊錢給我,接著他說道:“你最近也小心點,陳仙師說的話不假,你最近身邊不太平,自己小心著點,要是有不對勁就用香油摻上墳邊的柳葉,能擋一擋你身上的生人味,讓陰邪之物看不見你。”
我點點頭,目送著老司機開車離開。
今天這一天的經曆可真是豐富,都夠在貼吧發一個熱門的帖子了,隻是我發出去恐怕會被人認為是在編故事吧。
把耳朵裏殘留的柳葉都給弄出去,我又吸了一根帶著香油味的煙,這才抬腳上樓。
然而來到樓上的時候,我卻發現有個賊頭賊腦的男人在我門口,扒著防盜門往裏看。
對付鬼不行,對付人卻是我的長項,我上去拎起他的領子,他比我矮了半個頭,我一拎,直接給他拎起來了。
二話不說,我先往他的肚子上打一拳,接著我把他扔到地上,也不上手,用腳就能把他踢的嗷嗷直叫喚。
他一邊哭一邊道:“別打了別打了,我是你對門住的那女的的男朋友!”
不是小偷?
是那小美女讓自己男朋友來報仇來了?
我停下腳,嗯了一聲:“你找我有事?”
他鼻涕一把淚一把地說道:“我女朋友這兩天生我的氣不接我電話,我想問問你知道她在哪不。誰知道你……”後麵的話他不敢說了。
原來不是來找我算賬的,我也沒有了繼續跟他扯皮的興趣,一晚上沒睡,我現在隻想好好的睡個覺,晚上還要去那個什麼儒林小區拉電閘,誰有功夫跟他廢話。
“去別的地方找找吧,不要在這裏擾民了,回頭再讓我看見你扒我家門,我打死你可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