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人在四周搜尋了一番,但徐濤母親徐翠花的靈魂仍然渺無蹤跡,隻好拿出那個招魂枕,找了一處陰氣比較濃鬱的地方,將招魂枕放在地上,然後在前麵點了三炷香,青煙徐徐繚繞……
我們在周圍,畫了一個大約直徑一米的法陣,用家裏麵帶來的香灰一點點潑灑而成。
不過這番動作似乎是做了無用功,過了半小時,仍然沒有招來徐翠花的魂魄,讓我們都不由得有些垂頭喪氣,甚至都有些開始懷疑自己學藝不精了,不對不對,我們壓根就沒地方學習―
林佑所知道的是家傳的一些道法,寥寥無幾,並且其中最多的還是在幫人看風水上麵,對於捉鬼驅邪,他也懂得並不多,學習鎮魂掌也隻是為了讓自己對鬼魅之物有個防身之力。
而我和陳瑤就更不用提了,陳仙師那點小手段,就是在一些街頭巷尾的小書上看到,然後自己學習一些,就替別人去驅魔辟邪了,連一般的凶鬼都對付不了,比林佑更加不如。
而我呢,說來也慚愧,空有一條好門路,卻沒辦法去學,因為我已經使用了正道禁忌的鬼道之術,將陳筱雨的靈魂收入體內,在正道看來生死有命,人不可以違背天意,死就死了,還想複活純屬大逆不道!
至於張天靈留給我的那幾本典籍,其中介紹一些奇門鬼物的內容比較多,至於他的親身日記,還有那本小小的秘籍,上麵提到功法以及驅鬼術的內容也寥寥無幾,估計是他早就入行多年,都已經記憶在腦海中了,害怕留下文字記載,萬一被別人得了去,就犯下了宗門秘籍隨意傳授的禁忌,所以上麵隻有幾個簡單的驅鬼術,稍微厲害的法術絲毫沒有。
所以現在為徐濤母親招魂,卻隻能夠做出這麼個無比簡陋的東西,弄了半天毫無效果,也不知是我們的方法不對,還是徐翠花的魂壓根就不是在這裏丟的,兩頭犯難,有些摸不著頭腦啊!
正當我們束手無策,準備離去,回頭再問問老太太詳細情況的時候,林佑眼尖,突然指著不遠處的棺材旁邊,驚奇地叫道:“你們看,這個地方怎麼還有血呢!”
徐濤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果然看到地麵上有一條細細的血漬,困惑的說道:“不應該呀,村子裏有禁忌,徐家窟這個地方不能沾到血,都是人死了之後才抬過來,現在怎麼會有血在這個地方?”
我和陳瑤走上前,隻見在這一片鬆軟的黃土上,有一條大約手臂粗細,還算比較清晰的紫紅色血漬,好像是不久之前才被撒下的。
人的血液暴露在空氣中,時間長了就會變成黑色,呈現紫紅色證明時間並不久,這道血液呈現一個弧度,從遠處延伸過來,從我們麵前穿過,又伸向前方,也不知道哪邊是頭,哪邊是尾。
“林佑,徐濤哥,你們向著那邊走,我和陳瑤從這邊走過去,看看這些血液延伸到什麼地方。”我對他們說道。
林佑和徐濤站起身點點頭,向我們相反的方向走過去,我和陳瑤也是一樣。向前走著走著,發現這道血液呈現半弧形,有時還有一道道分岔,有規律性的向著弧形的內部延伸。
走了約兩分鍾,突然,我的腦袋和徐濤的腦袋,“砰”的一下碰撞在一起,我們兩個都一下子向後倒退了幾步,“哎呦”一聲痛叫,摸著腦袋哭笑不得。
陳瑤皺著眉頭說道:“不好啦!這血跡竟然呈現一個圓形!”她突然緊張的說道,看著我們,目光中滿是焦急。
揉揉被撞得生疼的腦袋,我疑惑的問道:“是個圓形又怎麼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還是想一想,到底會有誰這麼無聊,在這個地方用血繪成一個圓形……”
我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因為我發現,林佑也突然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低著頭,看著紫紅的鮮血條紋沉默不語,眉宇間綻放著一絲凝重。
陳瑤看著我,繼續說道:“林佑哥,你怎麼還不明白?忘記我們來這裏的目的了嗎?那個人,那個人說不定早就到了,這些符文……”陳瑤指著地麵上的鮮紅血漬:“你也注意到剛才那些分岔了吧,那麼有規律,肯定是有人故意這樣做,這難道不像是一個超大型的陣法嗎?”
我頓時恍然了,隨後眼中閃過一絲絲駭然,那個人竟然比我們先到,並且已經開始實施計劃,用血液澆灌出這麼一個大型陣法,到底用了多少血?
“那個,你們說了半天,到底是什麼意思?那個人是誰?幹嘛要在我們村做這麼古怪的事?”徐濤皺著眉,疑惑的看著我們3人。
我沉默片刻,有了決斷,抬起頭看著徐濤:“徐濤哥,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我們通過特殊的方法,知道這個村莊馬上要發生大災難,我們就是幫助村莊來解決這場麻煩的,我們是正道人士,而在這裏做這種事的就是鬼道人士,一旦被他們得逞,村子裏還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我停頓片刻,摸了摸下巴,繼續說道:“本來,你娘丟魂可能是正常事件,可現在我覺得她的丟魂,八成和這個鬼道中人有關,不是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