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印哥!”林佑上前幾步,緊皺著眉頭看著我,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看他這副表情我就知道,他們肯定已經探討過了,對這次事情都表示非常的不樂觀,顯然都覺得我這次凶多吉少。
我一聲苦笑,對林佑說道:“林佑,哥要是這次出不去,以後你就隻能一個人單幹了,我……我就是放心不下陳筱雨,要是我就這麼被關在這裏麵,誰來幫她複活?!”說著說著,想到此處我頓時覺得鼻子一酸,話語聲都有些哽咽了。
在外麵的張敏和林佑聽到我這樣說心裏都很難受,林佑拍著胸脯說道:“劉印哥你放心,如果你這次真的被關在這一輩子,你幫助陳筱雨複活的這個心願就由我來達成!”
張敏也更在旁邊說道:“劉印你也別太擔心,事實就是事實,即便有些難以置信,但是隻要詳細調查一定可以發現蛛絲馬跡,雖然如果真的定性為殺人案我們沒有什麼辦法,但是警局裏麵我爸爸也認識不少人,一定會督促他們仔細調查,不會讓你蒙受這種不白之冤的。”
我點了點頭,輕聲的說了幾句謝謝,隨後抬起頭看向張敏的父親:“張伯伯,這次真的麻煩你了,您這麼忙還要為我這件事操心,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
張敏父親連忙擺擺手說道:“劉印你別這樣說,如果不是你幫我把劉旭那個混蛋抓出來,說不定我家現在已經家破人亡了,對我們家可是恩重如山,這點小事算什麼,我也相信你是被冤枉的,可是隻恨自己能力不足,隻能盡力幫你洗脫冤情,最終能不能辦到還不好說啊!”
我一聽就知道,這次十有八九要遭殃,他們這麼勸慰我,證明這次事件就越不好搞,不由得歎了口氣,想想也是,在現代這個無神論社會,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讓那些警察怎麼相信,就這麼被抓起來坐牢也算是理所當然吧。
下麵我們又隨便聊了一些東西,主要就是我打聽了一下那棟房子兩位死者的善後處理,張敏和林佑也擔心地詢問了一些我在牢房裏麵的狀況,以及需不需要有什麼幫助,隨後很快地,十五分鍾就過去了,我隻能無奈地衝著他們揮揮手,就被兩個警察重新押送回了牢房。
回到牢房之後,我隻覺得心中說不出的壓抑,一骨碌爬上床,想要睡一覺忘卻這些煩惱的事情,可是翻來覆去怎麼樣都睡不著,陳筱雨,陳瑤,她們兩個人的身影不斷地在我的腦海中徘徊,我不敢想象當陳瑤回來之後得知我已經在牢房中安家,會是怎樣的一個表情,陳瑤喜歡我,想和我成為超越兄妹,超越朋友的男女關係,通過前段時間的相處,就算我再遲鈍也早就感覺到了。
唉——唉——唉——,我現在所能做的,也能夠決定自己要不要做的,隻剩下這一聲聲長歎了。
同時,我被關進這個地方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這麼長時間沒吃東西,隻覺得饑腸轆轆,肚子餓得“咕咕”叫,但是幸好又過了兩個小時,牢門外出現的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媽,她推著一輛餐車從門外經過,給每個牢房的犯人分配食物。
她還沒走到我這間牢房前,我就聞到了一陣陣菜香味飄過來,頓時口水都加快了分泌,止都止不住,爬起身扒在牢門上,眼巴巴地瞅著,等待著。
想想也真他娘的悲哀,我竟然為了一頓飯像條狗一樣眼巴巴地等待著,什麼尊嚴,傲骨,全都被拋在了腦後,隻想著能吃點東西填飽肚子,盡管心中暗罵自己是個沒用的,沒骨氣的混蛋,可是嘴巴裏加快分泌的口水還有身體都不曾改變,仍呆在原地不斷地向外張望,看看那位大媽啥時候能到我這邊來~
過了大隊二分鍾後,大媽終於推著餐車來到我的牢房前,盡管時間不長,但我惶然已經等待了三個春秋,眼見終於到了我的麵前,激動得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靜靜的看著大媽幫我打飯菜。
“唉,你們這些年輕人一個個不學好,有手有腳的也不好好幹活,幹壞事,到了這個牢房裏麵生活可就沒有外麵自由舒適了。”大媽一邊打飯菜,一邊搖頭說著話,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故意說給我聽。
大媽打完飯菜後,正準煤將盤子端給我,突然看到我的臉,立刻露出一絲厭惡的神色,板著臉將盤子重新拿了回去,將裏麵的飯菜又倒出了一部分,讓本就不多的牢飯變得更加縮量了,然後才將盤子一下子扔到我的麵前。
“吃吧,你這個變態殺人狂,也吃不了幾頓就要被拉去槍斃了,像你這樣的人死了才是這個社會的福音!”說完,就推著餐車立刻離開了,不想在我麵前久待片刻,一邊走還發出各種嘲諷和厭惡的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