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三人聽完我的解釋,都氣得罵娘,要找李誠銘算賬。楊哥卻一下叫住了他們倆,說道:“他們既然都把東西搬走了,自然做好了溜之大吉的準備,還等咱們找上門嗎?”
三人一聽這個,也跟著氣餒了。我和林佑不知道怎麼安慰楊哥,反而是楊哥,站起來拍拍手,哈哈一笑說道:“陰溝裏翻船,看來還是我不夠老江湖啊!”說著一攤手,對我和林佑慘然一笑,“看來,想給你們弄幾樣寶貝都不行了。”
“老楊,你也不泄氣,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這單買賣要是成了,你丟的這些算什麼呀!”趙軍拍著楊哥的肩膀安慰道。
我們幾個铩羽而退,回到酒店大家都提不起興趣來。楊哥趙軍還想抓住酒店盯梢的人,拷問一下,看看能不能套出什麼話來。誰知回到酒店,盯梢的人已經撤走了。我們這才反應過來,這些盯梢的人,原來是李誠銘派來的。到底是老狐狸,什麼都打算好了。
可是該辦得事情還得辦,楊哥讓王虎他們收拾家夥東西,我和趙軍、林佑在城裏轉悠,想找幾樣老東西,或許能找到什麼頂用的家夥。張敏也開始給我們籌劃路線。
這樣一忙就是好幾天。我也沒有再做噩夢,晚上睡得十分香甜。陳筱雨雖然還是極力反對我們去南海,但我心意已決,她也不好再說什麼。可是,我們之間,總覺得好像結了什麼疙瘩。
終於到了出發的日子。我和林佑,趙軍和楊哥一行人,再加上張敏,一共八人。隊伍不大不大,說小不小。走在一起難免惹人注目,於是把八個人分成三隊,我和林佑、張敏在一起,趙軍楊哥兩人一對,王虎三人一對。
三隊人分先後,坐飛機直接飛到了廣西。有些東西當地買不合適,自己帶著又上不了飛機火車,隻好又王虎等三人,帶著坐車隨後趕到。我們前麵走的兩隊,先去打探情報。
等我們下了飛機,找到旅館天已經不早了。幾個人的都是又累又困,回到房間倒頭就睡。可是我們去的時間,正是天氣炎熱的時候,加上廣西濕熱的氣候。我睡到半夜,就醒了過來。洗了個涼水澡,才算舒服了一點兒。
我走出房間,在過道上溜達,從二樓樓梯上,正好看見前台接待了三個長相各異的男人,兩個年紀都是三十多歲,一個一臉大胡子,一個留著一搓山羊胡,一看就不是本地人。最後一個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出頭,穿著一聲灰色的衛衣,滿頭大汗。
這些人顯然不是旅遊的,也不想是來做生意的。我來之前,就擔心會有許多同行攪局。這時不得不留起心來。三個人要了一間房間,穿衛衣的年輕人,好像有點怨言,結果被大胡子一把推上了樓。
在過道上我和三人擦肩而過,我假裝隨意的路過,一邊低頭嗅了兩下,一邊不經意的撞了一下大胡子的肩膀。
大胡子肩膀一溜,一隻胳膊立刻豎了起來,另一隻手好像做了一個捏法決的動作。山羊胡趕緊按住大胡子,朝我說道:“走路小心點兒。”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快步走過去。那大胡子身上有明顯的香灰、朱砂的味道,剛剛那一個動作也是捏法決的動作無疑。這人分明是個陰陽師。
山羊胡還在抱怨大胡子,低聲說道:“人多嘴雜,你別隨便露功夫。”大胡子還不服氣,回嘴道:“我看那個小白臉不像是好人。”
隻有灰色衛衣的年輕人回過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我還想回房間和林佑商量一下,可是陳筱雨卻一下從玉佩中脫離了出來。我不由得嚇了一跳,壓低聲音問道:“你幹什麼?快回來!”旅館裏人多嘴雜,如果讓別人看到了陳筱雨的靈魂,非當成鬧鬼不可。到時候驚動了這三個陰陽師,又是一場麻煩。
陳筱雨抱著胳膊停在半空中,一撅嘴說道:“來都來了,我總不能老帶著玉佩裏不出來吧!”她說出從房間牆壁飄了進去,一邊回頭對我說道:“我去給你探探情報。”
我想阻攔已經來不及了。我急忙回到房間,叫醒了林佑,我們兩個站在走廊裏接應,謹防那三個陰陽師有什麼動作。
旅館的各個房間的布局大同小異,陳筱雨穿越牆壁,躲進了那三個陰陽師房間的衛生間裏,伺機而動。她膽大妄為,我卻驚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是附體普通人,陳筱雨自然是十拿九穩,可是這三個卻是陰陽師啊!他們的道行雖然不知道如何,但總歸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我和林佑把事情一說,林佑也跟著擔心起來。我們在房門外守了半天,終於有點撐不住,房間裏一點動靜也沒有,不會是陳筱雨有了什麼不測吧!
我走進房間,拍了兩下門,可是沒有任何回應。我更急了,他們才進去一會兒,怎麼會沒反應呢?除非他們正在對付陳筱雨,或者已經對我們有了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