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鐵手一笑哄他說道:“別生氣啦,我不問了就是。藥好了嗎?”夏青餘氣未消說道:“你著急的話,自己弄好了。”何鐵手知道這孩子生就一副壞脾氣,笑了一笑轉移話題說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你問我要茶的配方嗎?”這一招果然靈驗,夏青笑道:“當然記得。你還沒告訴我呢?”何鐵手說道:“那是普洱茶。”夏青奇道:“普洱很常見啊,怎麼你那茶味道別具一格,顏色也不同?”何鐵手回答:“那是我們教中存放了多年的,顏色本該是棗紅色,加了一些別的藥材,才那般碧綠的。”夏青哦了一聲:“你還真小氣,拿陳年茶葉招待客人。”何鐵手咯咯笑道:“年份越久的普洱才越好呢。”夏青臉一紅說道:“我又不懂。藥好了。”走過來拿起一隻杯子,把藥粉倒進去,有溫水沏開,遞給何鐵手。何鐵手接過來道聲謝,一飲而盡。
夏青覺得自己身上的味道實在難聞,說道:“我去燒些水來,咱們洗澡吧。”何鐵手一指旁邊屏風,說道:“後麵有木桶。”夏青說聲好就跑了出去燒水。何鐵手在床上盤腿而坐,運起功來。這冰蟾果然有效,隻一會,何鐵手就覺得心中煩惡之感頓消,氣息也順暢了。收功睜開眼睛,夏青正看著自己。見何鐵手張開眼夏青說道:“教主大人,小的伺候你沐浴吧。”何鐵手頓時麵紅耳赤,呸了一聲說道:“你這小鬼就愛胡言亂語。”夏青說道:“那好吧,你自己洗好了,水已經倒進去了,現在洗正好,我在這等你。”何鐵手下床推著他出了門口說道:“不許你屋裏。”夏青頓時明白她是害羞,怕自己聽見她洗澡的聲音,笑嗬嗬地說道:“好,我在門口守著,也不許別人進屋。咦,你能下床了?”何鐵手一臉紅暈說道:“你的冰蟾靈驗唄。乖乖待著,不許進來。”說著關上門。夏青不敢走遠,百無聊賴的靠在門上打瞌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打開了,夏青失去依靠,跌進屋中,驚醒了。何鐵手吃驚的說道:“好好的怎麼摔倒了?快起來。”夏青看著眼前這個女子,依舊是纖塵不染的白衣白裙,長發未幹披在肩上,額頭光潔,眉眼俊俏,盈盈而立,猶如出水芙蓉般天然去雕飾,一時說不出話來。何鐵手見他不動卻害怕了,蹲下來抱住他急急的問:“是摔到頭了麼?”夏青聞著鼻端傳來的幽香癡癡地說道:“你是我見過除了我媽媽以外最美的女人。”何鐵手大羞就要鬆手,夏青一把拉住說道:“你別鬆手啊,那我就真要摔到頭了,變成傻子了。”何鐵手拉起他說道:“變成傻子倒好,省得這樣氣人。”夏青笑嗬嗬地說道:“那你就慘了,賴著你一輩子。我去洗澡了。”說著就往屏風後走去,何鐵手說道:“別的屋子裏也可以洗。”夏青做了個鬼臉:“不行,別的屋子我害怕。”何鐵手見他就要脫衣服的樣子,大急:“那也要把水換了呀。”夏青壞笑道:“我又不嫌棄你。”雖是這麼說,走進去卻把水換掉了。何鐵手這才放心說道:“你先別洗,我去拿衣服給你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