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段(1 / 3)

了大夫來。”夏青一皺眉說道:“請大夫幹嘛?我又沒生病。”卞賽沉聲說道:“你的手傷了。”夏青抬起收看了一眼,心中難過,悶聲說道:“找誰也沒有用,好不了了。”說話間,丫鬟已經把酒菜擺上,氣哼哼地說道:“吃吧。”

夏青見她這樣,心情居然一好,笑嘻嘻坐到桌邊,說道:“姐姐伺候人還真拿手呢。”丫鬟氣得說不出話,轉身出去了。卞賽問道:“先洗澡再吃吧。”夏青挑釁的問道:“看我這樣你吃不下飯嗎?”卞賽為之氣結,可又不能發作,說道:“沒有。你別多想。”

夏青這些日子來,由於右手不能用,吃的都是一些肉餅之類的,眼見著一桌子菜,卻不知如何下手,又不肯被卞賽笑話,隻好左手拿起筷子,抖抖索索的去夾菜。好不容易夾到一根青菜,送到嘴前,卻掉落在桌上。夏青心情一暗,啪的把筷子拍在桌上。卞賽急忙勸道:“你別著急。筷子用不了,可以用勺呀。”這話一出,夏青更是生氣,用得著你憐憫我嗎?

卞賽見他一臉怒容,沒用說話,也不吃飯,隻好站起來走到他身邊柔聲安慰道:“別生氣了,你喜歡吃什麼,我撥到你碗裏,用勺來吃好不好?”夏青謔的站起來,怒道:“都當我是殘疾嗎?”卞賽說道:“大夫會醫好你的手的。坐下吃飯吧。”此話一出,夏青勃然大怒,想到今生無望再遇何鐵手一起,想到從此就要孤零零一人,想到這手也許永遠好不了,怒道“原來不醫好我就是殘疾了,叫你看看我的手沒廢。”雙手一抬,桌子被他一下掀翻,杯碗盤碟摔在地上,打得粉碎,飯菜流了出來,一地狼藉。

卞賽一動不動,冷冷的看著夏青,想到自己為他心心念念相思成災,他卻跟自己一樣是個女子,想到自己在吳府外侯了一夜就是為他請大夫,他卻不領情,心中的怒火一下上來,冷笑道:“是你把自己當作殘廢了,我可有說過半句?不過像你這樣,連殘廢也不如。”夏青沒想到她會說話這麼刻薄,沒想到她脾氣比自己還大,一下愣住了,說道:“你。。。”

還沒等他說完,卞賽就接口道:“你什麼你。難道有說錯你嗎?先不說大夫能不能治好你,你就自暴自棄了,你這樣做給誰看,就算是殘廢的人也想努力活下去。你右手傷了,難道左手也用不了了嗎?左手不能吃飯寫字了嗎?你還要這左手何用?不如一起傷了。讓你更有借口逃避。”夏青瞪大眼睛看著她,有些不知所措不敢相信地說道:“我。。。”

卞賽越說越心酸生氣,怒道:“我什麼我。大夫還沒看過你的手,你自己就認定治不好了,枉費別人為你千辛萬苦請來大夫。治得好怎樣,治不好你又怎樣?難道還不活了嗎?你以為這樣自暴自棄,別人就會讚你一聲好漢子癡情種嗎?你錯了,我現在就瞧不起你。好,你不領情,你不稀罕,那就做你的殘廢去吧。你朋友若知道你這樣,他們不難過嗎?你父母若知道你這樣,他們不傷心嗎?我看你還不如找個沒人的地方了卻殘生。”卞賽一口氣說完,心裏的怨氣也發泄出來,才好過些,一雙美目瞪著夏青。

夏青原本被她說的惱羞成怒,一心想還嘴,但俗話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兩次被她打斷搶白,怒氣竟然消了。雖然脾氣不好,但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她這番話是為自己好,聽她提到父母,眼圈一紅,哽咽地說道:“我父母已經不在了。”卞賽見他淒然欲泣,不由得心一軟,憐惜之情油然而生,低聲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父母不在了你更要愛惜自己,你是他們生命的延續呀。”夏青流出淚來,說道:“我孤苦伶仃一個人,愛惜給誰看,誰還在意?”卞賽凝望著他,說道:“還有我這個朋友會在意。”朋友兩字出口,沒有預想中的解脫,反而覺得心疼不舍,就這樣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