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丫,娘就知道你不會死,豆丫,我的閨女啊…”
豆丫?死?旗銀江被婦人摟得喘不過氣來,艱難的撇頭往四周望去,這才發現這外沿高過頭頂的土坑竟然是墓穴。土坑旁立了一個木牌,上麵用毛筆歪歪扭扭的寫著“小女豆丫之墓。”
“大姐、大姐,你冷靜一點,你看清楚,我不是你的豆丫。我是飛行員旗銀江,擅自占了你女兒的…地方,實在抱歉,不過我現在不能跟你走,我還要跟指揮站取得聯係彙報情況,你能不能幫幫我。”
“傻丫頭,你病糊塗了。咋淨說癡話,娘聽不明白。是餓著了吧,快跟娘回家煮雞蛋給你吃。”婦人臉色蠟黃,眼睛裏布滿血絲,她擦擦眼淚擠出一點笑,說,“看你爹還敢不敢趕你出來,連老天爺都沒讓你走,看他還強。”說著拽起旗銀江就把她拖出了土坑。
旗銀江急了,明明說的是普通話,怎麼還聽不懂了,隻好一邊跟著走,一邊問:“大姐,那你告訴我這是哪兒?”
婦人攬過她,回答道:“這是你的家,京郊荒莫村啊。”
京郊?旗銀江心裏莫名,卻突然注意到,自己被婦人握著的手,變得好小,柔軟白嫩的小手。這怎麼可能?
再低頭看了看身子,明顯小了一大圈,光著的腳掌大概隻能穿33碼的鞋。這哪裏是她的身體?!
“等等,等等。”旗銀江伸出一雙手才勉強抓住婦人讓她停下來。
婦人摸著她的頭,問道:“怎麼不走了?”
旗銀江說:“有沒有鏡子?我想看看。”
婦人笑笑,說:“又討東西,等娘攢夠錢就給你買一塊。”旗銀江又說:“我就想現在照照,看看我是什麼樣子。”婦人看她堅持,想了想帶著她緊走了幾步,繞到附近的一口水井邊,說:“平常你從不願梳妝打扮,怎麼這會變了。看看,多俊俏的臉蛋。”說完拉著她探頭往水麵看去。
旗銀江伸過頭,水麵上出現的竟是完全陌生的麵孔,小小的臉,模糊不清的眼睛,她瞟到散在臉頰邊的頭發,居然是及腰的深紅色長發!她為了訓練可是一直留著短發,黑色的。
水麵上這倒影,明明不是自己,可是為什麼會有自己的意識?
在做夢?她再次狠狠掐了掐臉,好痛!不是做夢,那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是誰啊?”旗銀江慢慢直起身子,望著婦人怔怔的問道。婦人歎口氣,說:“豆丫,咱回家。”
任由婦人拉著,一路上旗銀江用盡了各種科學理論來分析剛剛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奇怪現象,從生物進化、基因突變到太空輻射變異,統統想了一遍仍然找不到答案。自己的身體在哪裏,現在這個叫“豆丫”的孩子又在哪裏?
作者有話要說:新坑!歡迎大家來看看、賞賞
說點題外話。今天,對八十四年前的一位平凡又偉大的小說家來說是個值得記住的日子,他太愛這個世界而不得不放棄愛它的權利,因為他知道自己無力盡到大愛芸芸眾生的義務。人們常說他的作品充滿鬼氣,那是因為他對生命看得透徹,他一生飽受抑鬱症困擾,卻從來想方設法不給別人添麻煩。每一個人都是一顆閃耀的星,每一顆星都有與眾不同的光彩。
最重要的是,他作品中從來沒有出現過把女性當做玩物,或者寵物的思想,相反的,他刻畫了相當多有骨氣、有膽識、有血有肉的女性形象,他並不是女權主義者,他隻是把女性放在了平等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