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廚房給你做。”
旗銀江略帶嘲弄的回道:“難不成是蝕骨丸拌飯,穿心丹下湯?”
蕭蝶忍不住輕輕笑出聲來,隔了好一會兒才整理好情緒,說道:“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我怎麼會害你。唇亡齒寒的老故事你難道沒有讀過?”旗銀江看看蕭蝶,這會兒她的表情倒是挺認真,想了想,還是決定不為難自己的身體,她一邊回憶一邊說道:“我要吃,水煮魚、蛋黃烤蝦、辣汁蒸蟹……”
作者有話要說:天氣炎熱,水底不悶嘛?童鞋們出來透透氣嘛,睦瑟在岸上等得好辛苦哇,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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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遊獵 ...
一連說了一大串,等看到蕭蝶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旗銀江才停下來,說道:“就這些。”蕭蝶一邊搖頭,一邊說道:“你們的菜太複雜,添這麼多五顏六色的作料,變著法用火來烹,食材還是沒有變,真不懂你們為什麼喜歡。”
旗銀江不屑,說道:“飲食也是文化,所謂風雅,食當然是不可缺。”蕭蝶不置可否,笑道:“我認輸,說不過你,我去問問華吉她會不會做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事實證明華吉是半個烹飪專家,她找到了旗銀江說的所有食材,隻是換成了她自己的做法,或者說僅僅是把它們弄熟而已。旗銀江一邊哀歎再也吃不到街角那家油辣辣、金燦燦的水煮魚,一邊揀了幾樣能入口的菜吃完了這頓飯。
蕭蝶的府邸風格設計得很隨意,沒有刻意雕刻的建築,也沒有濃墨重彩的裝飾,隻在花園種了幾種顏色明豔的花兒,其餘都是一派悠遠恬靜的景象。而且不管是丫鬟還是雜役,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會超過六七個,華吉和哈吉負責管家,也要做打掃、清洗、下廚等等事情。旗銀江發現蕭蝶不怎麼叫兩個丫鬟做事,常常自己動手泡茶整理房間,興致來了甚至也到廚房燉湯來喝,不過她大部分時間都在看書,在書房一待就是一上午。
旗銀江在宅子裏無所事事,華吉和哈吉忙裏忙外見不到人影,她隻在經過書房的時候從窗外見到過蕭蝶,不過見到她蹙眉盯著書思拊的樣子,旗銀江不敢貿然衝上去打擾。隻能自己四處轉悠,或者躺在花園的石凳上迷迷糊糊的一睡就是大半天。
就這樣過了兩天,第三天,蕭蝶終於帶著旗銀江到了登州。
蕭蝶讓旗銀江坐在馬車裏,自己則一身男裝打扮騎馬走在隊伍的前麵,她身著窄袖綁腿的騎射服,頭發完全披散下來,隻在額前橫係了一根細紋雕金的抹額,活脫脫一個風流瀟灑的富家少爺摸樣。與她隨行的是十六個布衣隨從,不過旗銀江覺得這十六人純粹是擺設,一路上無論前進還是歇息,往東或是往西,全由蕭蝶說了算。
轉眼到了登州地界,還以為可以直接到市集住下,沒想到蕭蝶命令隊伍直奔一片當地人叫做無憂林的大林子,她說趁著天色尚早要打幾隻野味當晚餐。這當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要去的無憂林正是孔有德紮寨的老窩。
孔有德曾周知附近百姓,無論打獵還是砍柴都不得靠近無憂林,否則一律殺頭,有了這明晃晃的禁令誰還敢往裏麵去,所以當地人路過都要繞道走。這會兒卻看見一個翩翩少年帶隊意氣風發的往無憂林深處奔去,都不住搖頭歎息,這簡直就是給孔有德送上去的肥嫩嫩的羊羔。
旗銀江坐在馬車坐這小而顛簸的空間裏要多憋悶有多憋悶,她不自然的扯著身上的襦裙,古代衣服雖然寬鬆,但是層層疊疊捂著難受,蕭蝶為了增加效果,還給她戴上了不少珠寶首飾,沉甸甸的墜感讓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盛裝打扮起來的手辦娃娃,連左右移動一下都有蓮花微顫的失衡感。
好不容易感覺到馬車停了下來,旗銀江挪到門口掀開簾子,說道:“可不可以歇一會兒,我好悶。”
蕭蝶正勒馬立在馬車旁邊,她彎腰看了看旗銀江,說道:“臉上的妝花還在,你可要好好保持。”旗銀江叫苦,說道:“誰讓你看這個了。我能不能下來走走,腿腳都好痛。”蕭蝶搖搖頭,說:“你就坐在車上看。”話音剛落,旁邊一個侍衛突然大喊道:“少爺,前麵有麅子。”蕭蝶立刻夾了馬肚掉轉身追過去,旗銀江再抬頭已經隻能看到她消失在林中的背影了。
幾個侍從也跟了上去,不一會兒蕭蝶就拎著一隻黃棕色的麅子回來了,她走到馬車前,把麅子送到給旗銀江懷裏,說道:“這東西年紀還小,隻射中它的耳朵,你拿著玩玩。”旗銀江捧著在懷裏撲騰的麅子,捋了捋它的毛,抬眼對蕭蝶說道:“打獵挺好玩的,你教教我射箭成不?”
蕭蝶正朝遠處打望,聽旗銀江這麼一說,轉身來稍稍想了想,伸手過來說道:“上來吧。”旗銀江沒想到她答應得這麼爽快,琢磨著多半是看著自己即將要羊入虎口,心有愧疚所以答應她的小小願望做補償。算了算了,想這麼多幹嘛,旗銀江一邊寬心,一邊伸手搭住蕭蝶的手,蕭蝶一邊牽緊她,一邊又騰了一隻手扶住她的腰,輕輕一用力就把旗銀江穩穩的抱到了馬背上。
旗銀江坐在蕭蝶身前,有些興奮,一時也忘記了身上釵環裙佩的累贅,連聲說道:“這比在車裏有趣多了。”蕭蝶笑笑,說:“你不是要學射箭嗎,很簡單。”說著從後麵抬起旗銀江的雙臂,慢慢舉高,說道:“首先,手臂的力道要穩,盡量在胸`前形成一個滿滿的半圓,一開一合,然後再搭弓拉箭。”旗銀江任由蕭蝶擺弄她的手勢,突然感覺蕭蝶平穩的呼吸聲就在耳邊,連她說話時帶動的氣流都能輕輕吹起後頸的碎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