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人那裏買的,三十金幣,名曰:斬逆子!”
弗爾伯爵抬首微微示意,幾個身強力壯的仆從便一擁而上,將滿臉淒然的法奧五花大綁捆了個結結實實。
林恩與瓦倫丁追上來下馬後,彼此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的無奈。
現在是父親對兒子的“諄諄教誨”時間,他們外人不太方便插手來著。
於是一個抬頭看天空,這天怎麼這麼藍呢?
一個低頭看腳下,這草地枯黃無一絲綠意,明顯種植的不是耐寒植物,底部也沒有魔法陣保暖。
嗯,這枯草也別有一番美麗嘛!
“來者是客,兩位裏麵請。”
弗爾伯爵笑眯眯的,招手示意仆從牽過馬匹,然後帶著他們去往莊園。
自己則擰著法奧的耳朵,走向了另一條小道,要讓他好好感受一番“父愛”!
林恩目送父子倆離開,當看到法奧臉上那絕望的表情時,心頭突然湧起一陣衝動……
啊,朋友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
莊園布置簡單幹淨,除了一棟二層小型城堡外,隻有一塊鮮花草坪,幾顆常見的果樹。
剩下的便是空蕩蕩的地麵,以及數條青石鋪就的小路。
法奧說,這是因為維護一大塊草坪花田需要一筆不小的花費,所以弗爾伯爵直接把原來的草坪鏟空了,留一塊意思一下得了。
城堡一樓,客廳內,兩人坐在桌邊休息,有仆人倒了兩杯熱茶。
在仆人離開後,林恩聳了下肩,道:“伯爵貌似還在猶豫。”
“什麼意思?老板。”
“我們謀求的可是推翻宮廷法師,是足以驚變帝國的大事,這些法奧在書信上已經寫明了。但伯爵他好像忙於教訓法奧已經十五分鍾了,直到現在還沒有過來。”
瓦倫丁愣了愣,皺眉道:“老板您的意思是說,伯爵應該把國事放在家事之前?”
“那倒是不強求,再等五分鍾,如果他還沒有來的話,那就表示伯爵希望我們自己走人,我們去找其他說得上話的人。”
“最差,也不過是請賢者幫忙。”
林恩話音剛落,客廳的門外便走進來兩道身影,正是弗爾伯爵與苦巴巴的法奧。
法奧的臉上一片片掛彩,眼圈都腫了,這都是父愛如山啊!
“換了身衣服,抱歉讓你們久等,你們的意思我也清楚,我同樣也要承受極大的風險。”
弗爾伯爵開門見山,他已經換上了休閑的厚服,模樣在五十歲左右,麵容打理的很幹淨發絲利落,伸手點了一根雪茄。
頗為滑稽的是,別人的雪茄是用嘴角或手指夾著,伯爵的雪茄則卡在兩個大門牙的豁口處……
“高風險,便有著高回報的可能性。”
林恩臉上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味道,弗爾伯爵明顯是想幹這一票,但又顧慮著種種風險。
的確,在弗爾伯爵自己看來,兩個年輕人和一個罪犯,就算被盛讚為天才,但想要扳倒宮廷法師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點。
林恩背後的賢者,才是他願意見一見兩人的原因。
林恩手上突然浮現一個精致的木匣,放在桌麵上,誠懇道:“這是給您的一份禮物,我們精心挑選,您看看喜歡麼。”
弗爾深深的抽了一口雪茄,感受那股煙霧在口中獨特的味道,然後吐了出來。
雪茄不過肺,口腔品嚐即可。
他沒有去碰這個木匣,隻瞄了一眼就把眼神到別處,他已經從法奧那裏逼問出了裏麵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