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3 / 3)

周疏隻好走回來,氣不打一處:“多少?”

“五十。”

“揣著啊。等下我們過去再挖幾個坑,一個坑五十嘛,十個坑就五百塊,等他們的車報廢我們也就發家致富了。”

“啊,周同學。”曲悠然適時的插上,預備化解這有些火藥味的尷尬場麵。

“周疏?”疲倦的鍾醫生終於發現了能工巧匠了。

最後,那群火雞知道山上有一汪碧潭,幾戶農家,又聽說少女A家裏剛開張的旅社,死活要跟著周疏上山去體會一把農家野趣。

作者:巧克力點唱機 日期:2009-07-17 21:10_思_兔_網_

農家的晚飯在有客來的時候總是豐盛得像老舊的油畫一樣,昏黃的燈泡,不停飛舞的蛾子,一盤又一盤疊加得層層疊疊的菜,喝不完的酒,很多勸酒的人。

曲悠然像一隻花蝴蝶一樣飛到西又飛到東,周疏就算坐在和他對角線的角落裏都不得已的知道原來這群火雞是檔案局的大大小小的官們,而鍾淼則是被當做曲悠然的家屬來參加這次出行的。

嗬,家屬。周疏悄悄的又抿了一杯。整了整T恤上虛無的領口,她準備閃人了,趁別人已經酒過三巡自己將醉未醉時,趕緊回自己那小屋呆著把臉埋在枕頭裏麵哭。

“周疏,你要去哪裏?”坐在另一個陰影裏的鍾淼忽然出聲驚得滿屋裏的人頓了一下又繼續觥籌交錯。

“我回去睡覺啊,累了一天了。”

“你不在這兒住麼?”

“我宿舍在山頂。”

鍾淼看了看曲悠然,再環顧一下四周輕聲說:“那我跟你走。”

“啊?”

“今晚我跟你睡。”

這句話在曲悠然聽起來就像女朋友害羞怕別人調侃其關係找一女性朋友墊背一樣自然,所以理解性的點點頭,而在周疏心裏卻是一核彈,炸得心裏那些委屈腹誹耿耿於懷都成細細碎片,隻剩下惶恐忐忑和按捺不住的饑渴。

少女A說她也要跟著去,反正周老師都宿舍極大,還能聊天打牌嗑瓜子。

少男B附和。

讓周疏頭疼得一點辦法都沒有。

結果妥協又妥協,少男少女團體立刻送周疏兩人過去,九點之前必須再回來

夜裏的山裏靜得像一團過幹的墨汁,隻要有些許風聲,樹影就會嘩嘩的讓人覺得太過尖銳。少男少女團體走在前麵玩耍著電筒,鍾淼走在之後,最後是周疏。

當那燈火通明的旅社已經漸行漸遠,周疏那顆懸著的心髒才緩慢的歸了位置,她多麼怕曲悠然在她們還沒走出多遠的時候用他專業的重低音說:“淼淼,我們不去好嗎?”

然後鍾淼帶著女人特有的戀愛中的嬌羞說:“嗯。”

本來,今晚她是準備邊想邊哭的。

“在想什麼?”

“沒啊,想什麼時候能吃到獼猴桃而已。”

“都不用想我麼?”

“哎,你小聲點,前麵有人呢。”

“哼。膽小如鼠。”

宿舍離少女A家有十分鍾路程,等鍾淼和周疏擠擠挨挨的走到的時候,少男少女們已經把撲克牌拿出來,在朝他們吆喝著了。

周疏在心裏哀歎這些家夥的不合時宜,卻表麵笑得很燦爛的加入戰局。她這人就是這樣,底線極度的寬廣,被小李稱之為沒穿內褲的人。而鍾淼則呶呶嘴,從包裏掏出換洗衣物洗澡去了。

雖然周疏在打牌途中假裝打了八十多個哈欠,這些荷爾蒙井噴的家夥們卻視而不見,等到差十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