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氣,等著如動力兔子加足能量再像個挑山工一樣走過著長得過量的樓梯。
這時從樓上傳來踏踏的腳步聲和說話聲,周疏看了看自己手裏抱的背上背的,想著自己看起來比哥斯拉還恐怖的裝備就想著等別人先過了再上去。
也就十多秒時間吧。
從上而下的兩人和從下而上的藝人在擁擠的樓梯間FACE TO FACE。
“啊,周同學。”
“周疏?”
作為有社會認同感的異性戀雙人組合很詫異或者裝得很詫異的看著周疏。
“嗯,是我,你們好。”周疏用手抹著額頭虛幻的汗,忙不及的看著堆著娃哈哈紙箱的雜物。
“周同學大包小包的,去哪裏啊?”曲悠然笑得星光燦爛的同時握著鍾淼的手,胳膊肘摩攃著胳膊肘,一漾一漾的往前晃,往後晃。看起來甜蜜的不漏風聲。
“哦,我一同學在這兒剛租了房,讓我過來布置布置。”
“我們的鄰居啊?讓周同學這麼心甘情願的做牛做馬,一定是男同學吧?”曲悠然像百靈鳥一樣的笑著,笑聲在樓梯上下傳遞穿透著,像罐頭笑聲一般讓人乏味。
“啊,我女生朋友,你們這麼早就出門?”
“哈哈,周同學真是喜歡言語中夾槍帶棒呢,淼淼胃不太舒服,我帶她回來休息。”曲悠然理了理鍾淼有些皺的領子:“下次和你同學到我們家做客嘛。”
“行啊。”
“那再見了。”
“再見。”
周疏裝做很忙的連上幾步樓梯,製造出許多行進中的聲響。直到兩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最後聽不見,再坐在五樓的台階上發呆,想著環保問題、民生問題、娼妓納稅製度、或者嫉妒,沉默了快十五分鍾才起身又爬了十五階台階準備開門。
在她把兩盆花放在地上取鑰匙的時候,裝在塑料袋裏的瓜果蔬菜鮮肉不知道發什麼瘋一股腦的掉在地上,發出果蔬特有有氣無力的墮地聲。等到最後一顆佛手瓜在沾滿灰塵的台階上滾了十圈落定,周疏才望著一攤橫七豎八的雜物無可奈何。
她放下已經空了的塑料袋,用書包一個一個的盛豬肉、蘿卜、佛手瓜、燈籠椒。撿到最後一個燈籠椒的時候,腳尖因為踢到它而失手,再撿的時候汗水滴在眼睛裏,一陣疼痛又撲了個空,接著周疏的腳就失控的往地上跺去,於是,一隻完整的燈籠椒變成扁平的燈籠椒最後成了一灘燈籠椒泥。
作者:巧克力點唱機 日期:2009-07-21 20:04
“然後呢,你沒去把她家砸了?”在人潮聚了又散的蘭州拉麵館,小李對著掂量著唯一四塊的牛肉幹,心不甘情不願的問。
“沒,然後我把食物放冰箱,花放陽台就回來了。”
“沒進她臥室?”
“我不敢。我發現我之前說的都是狗屁,什麼不嫉妒,那男人一個小動作我就能聯想他們在床上的一體位,一次一個,比看AV還刺激。你說我是不是又色情又暴力?”
“這個問題你問燈籠椒去。”
“燈籠椒會說老子已死,有事燒紙。”
“哎,小周周,當第三者,尤其是成熟的第三者,你得淡定,人《青年文摘》上麵不是寫麼,成熟的人不問過去;聰明的人不問現在;豁達的人不問未來。”
“恩,我覺得你這個觀點好新穎啊,我都隻看《讀者》。”
小李吃完牛肉片,剩著一大碗浮著孜然蔥花的麵抹了抹嘴巴。
“這頓你請。”
“靠,我這才經受了狂風暴雨般的打擊,你丫是不是人。”
“隻有第三者才有被‘捉奸在床’的資格,你應該感到光榮。”然後打了個嗝:“大家多年老友,給你個金玉良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