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了三日,孟逸昶此時已經完全恢複。
“胡笳,你可知道《胡笳十三拍》?”孟逸昶此時祭出神農琴,問道。
胡笳搖了搖頭,說道:“火刺司的刺客,以職位或者代號稱呼,是沒有名字的,我就叫赤火使。胡笳這名字,是王子給我取的漢人名。”
孟逸昶道:“此曲乃是東漢末年蔡文姬所作,她流落塞外十二年,無時無刻不在思念故鄉。文姬移情於聲,便將這思鄉之情,融入琴聲。”於是便撫琴奏起《胡笳十三拍》。
胡笳坐在他身邊,認真的聽了起來。曲調委婉悲傷,她亦潸然淚下。
困在這穀底已經三年,怎能不思歸。
一曲彈完。孟逸昶從憂傷的情緒中回過神來,卻發現此時,胡笳正靠在自己腿上睡著了,睡的格外深沉。
孟逸昶心想,這神農古琴,果然不是凡物,確有調理內息,安神養魂之神效。他不忍叫醒胡笳,便輕輕將她抱起,放在石床之上,讓她好好休息。
坐在床邊,他看著沉睡中的胡笳,發現這別有風情的異國女子,的確有種與漢人不同的美麗。
他便想起了青兒,想起了武珝,想起了雯慧,也想起了和胡笳的點點滴滴。
哎!孟逸昶輕歎。真的要想個出穀的辦法才行!
他來到了穀底的崖壁下,看著這高數百丈冰壁。隻見他縱身一躍,寒冰縱施展,雙腳空中變位,噔噔噔!當躍到十丈左右,寒冰縱已到極限,於是雙手出現兩道寒冰匕首,深紮在這冰壁之上。他交叉紮著匕首,不斷向上攀爬。
“看來,我現在真氣的極限,也隻能這樣攀爬五六十丈。”孟逸昶心中計算著。還是功力不濟!如今隻是達到崖高的五分之一左右,如果真氣足夠,我便能攀爬到頂。還要算上帶著胡笳,那也就是需要十倍功力左右,我才能出穀。
十倍功力!孟逸昶無奈的搖搖頭,他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練到這個程度。不過無論怎麼說,總算看到了出穀的希望。接下來,唯有刻苦修練才是。得把青女宮的寒玉床好好利用起來。
漫漫修練路啊!不過幸好,上天待自己不薄。遇到了好的師父指點,給了他好的功法修練,還配了好的寒玉床,在這清淨優雅的山穀,還有美女相陪。
打了兩隻野雞,他趕回了山洞。此時胡笳正在打理自己養在洞中的鮮花,見他走進洞裏,小臉突然撲通紅了起來。孟逸昶想到可能是剛才自己抱她的緣故,心裏納悶了,電視上不都說西方女子熱情開放嘛,這樣也要臉紅?
為了緩解尷尬氣氛,他於是說道,“這個,晚上我們烤雞翅。紅燒雞翅膀我喜歡吃……”最後一句他像電視上那樣哼著調。
胡笳聽著這怪調,還以為他這是故意調情。估計孟逸昶如果知道胡笳這樣想,得大喊冤枉。
“哎呀,要是有蜂蜜就好了!”孟逸昶失望的說道:“烤雞翅麼,要是用這蜂蜜塗上去,嘖嘖嘖……那個香得嘞……”一副要流出口水的樣子。
胡笳想了想,道:“蜂蜜沒有,不過蜜蜂釀蜜不都是采花粉嗎?我用這些花和花粉,運功逼出甜汁,不就成了?”
“哇,你真是聰明,這麼絕妙的方法你也能想的出來……”孟逸昶豎起大拇指,大聲讚道。
於是胡笳挑出幾束鮮花,開始把漿汁塗到雞翅之上。兩人幾番折騰下來,果然,雞翅傳出淡淡的香氣。
“再來點!再來點!哇……這香氣美的不行,一會有口福了!”孟逸昶開心的說道,不斷的翻拷著四隻雞翅,胡笳也配合的不斷塗抹著。
不一會,兩人便享用著美味的晚餐。孟逸昶打了個飽嗝,剔了剔牙縫的肉,道:“我剛才到崖壁下試過了,我想今後我們好好練功,等功力到一定程度,便可逃離這個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