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使並不給對手喘息之機,見孟逸昶受傷,攻勢更加緊羅密布殺來,忽而雙刀,忽而雙劍,忽而刀鞭、刀劍、鞭劍轉換,孟逸昶一時無法辨明招式虛實,隻好不斷施展寒冰縱化解攻擊。
孟逸昶心道:“這五人在這殺陣中,虛虛實實,飄忽詭異,而且五人之間的配合又絕妙無比,如若這樣硬戰消耗,毫無取勝之可能。”他忽然想起寒冰十技中最後一技:破氣技。
所謂破氣技,須得先學聽風辨位之術,主要就是要以對方身形移位帶起風的波動來預料對方進退變幻方位,以對方的真氣流動走勢來預料對方的出招,以氣破氣,提前破之,料敵先機是關鍵。
對,就是破氣式!進退移位有虛實,但有位動便會有波動;攻守變幻有真假,但有招便有真氣流動。既然肉眼難辨虛實真假,那不看也罷!
於是,孟逸昶開始閉上眼睛,專心跟蹤每人真氣波動,反而識海一片清晰。真氣位置變動,便能判斷各人進退和移動;出招時真氣的強弱,便能斷定招式的虛實。身形招式可以有真有假,然而真氣強弱波動無法遮掩虛實,虛招就是虛招。
豁然明了,孟逸昶便不再一味退守,隻見他身形一躍,衝至半空。五使本對孟逸昶的寒冰縱身法頗顯無奈,一時無法致勝,此時見他如此淩空失去退路,完全將下方暴露於敵,不由大喜。於是五使當下列好陣型,齊身攻擊,隻求一擊而中。
孟逸昶空中一折,俯身而下,破氣式第二式“天雪散花”運轉而出。千百雙無形氣掌,猶如遊龍一般朝五人攻去。眾人觀得,此時場景氣勢正應合天雪散花之意,戰圈之內,真氣遍落,無法逃避。
寒冰技最後一技破氣式,共五式:第一式“九龍飛天”,以下位破上;第二式“天雪散花”,以上位破下;第三式“四海劫滅”, 敵我地戰時橫掃平向;第四式“雲斷秦嶺”,敵我空戰時截斷破氣之法;第五式“封筋閉脈”,將敵破氣擊敗後封閉其筋穴而製伏。
孟逸昶未用第三式四海劫滅,而采用第二式天雪散花,正是因為他以淩空之姿,吸引五人放棄虛招,集中攻擊,從而一擊全中。果然,此時五人皆被他同時擊敗,渾身真氣被破,一時再也無法凝聚禦敵。孟逸昶剛落地,立即第五式封筋閉脈,一眨眼便將五使全部製伏擒拿。
大祭司眼見戰局瞬間逆變,便知不妙。可一是賭約在先,二是還未來得及反應,孟逸昶已經將五人拿下。他心中暗驚,雖然自己也能敵五使,不過一招盡敗五人,他尚有自知之明做不到。單戰孟逸昶,自己取勝機會已然不大,此時更是以一對五,他不得不思考退路。
孟逸昶打量著正在沉思的大祭司,笑道:“大祭司,你輸了,這五人以後便不用再聽命於你了!接下來,你是否還要與我一戰?”
“不必了!”大祭司回道,“今日我便饒過他們三人,就此作罷!”說完轉身一躍,身形消失而去。
胡笳欲追,孟逸昶一把將她拉住,道:“大祭司雖然難敵我等,但是一心逃走的話,我們還沒能力將其截下,你先勿衝動,以後總有機會!”然後轉身對五使說道,“你們五人已經敗於我手,可願賭服輸,以後聽命於我?”
五人麵麵相覷,一時沒有回答。孟逸昶以為她們聽不懂漢語,便欲找胡笳來譯,正在此時,五人齊聲說道:“我等五人,從今願意跟從新主人,絕無二心!”
孟逸昶細觀五使,但見年齡大的三十上下,小的二十尚不足,但各個如胡笳一般異國絕色容貌。他心中暗歎,難道這火刺司挑選刺客也以貌取人?靠這臉蛋,在長安還不能混個富家太太?幹嘛要幹刺客這樣有今天沒明天的危險行當!
見眾人表態,他一一為五使解開封穴,然後對胡笳笑道:“笳笳,除了你殺死的黃火使,現在這火刺六使湊齊了。”胡笳也是由心一笑,說道:“我們火刺司七使,之前殺人無數,但也隻是聽從大祭司吩咐所為,身不由己。五使本身並無可恨之處,我殺黃火使,也是因為恨不過她背叛姐妹之情,出賣王子。”
“也是!”孟逸昶拍了拍腦袋,知道胡笳擔心自己殺了五使,為他們脫罪。其實根本不用擔心,他本就不喜殺人,也從未殺過人。他轉過身,對五使又道:“你們五人,以後就聽從赤火使之命,跟隨於她。不得再濫殺無辜!”
五使應喏。孟逸昶再道:“你們火刺使都沒名字,這樣不好,也不方便稱呼,我給你們都取個方便的名字,以後大家相互間也好呼喚。就分別按照各自顏色叫:橙香,綠蘿,青煙,藍天,紫霞。大家覺得如何?”
“謹從主人吩咐。多謝主人賜名!”五使拜謝。孟逸昶心想,以後身邊諸多美女刺客跟隨,放在二十一世紀,那是絕對很拉風!不過自己倒是更喜歡獨來獨往,一堆美女在側,的確諸多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