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2 / 3)

——端午的時候都要帶這個香囊,避蚊蟲,保平安,也是長輩對小輩的愛護。昨天你們出去玩,沒來得及給你們,今天掛上吧。

熊葦高興的點點頭,摸著掛在自己胸`前的香囊,又不好意思的笑了。

群粲坐在母親的另一邊,挽住娘的胳膊,頭靠在娘的肩膀上,好笑的看著熊葦,

——還不快謝謝我娘?

熊葦得意的晃晃腦袋,不理。鬱容氏嗔怪的看了群粲一眼,伸手摸摸熊葦的後腦勺,笑著說,

——不講那些客套,阿葦也很聽話的。

熊葦縮了縮脖子,體驗著這種新奇的感覺。鬱容氏的手很柔軟,熱乎乎的撫在自己的脖子上,癢癢的很舒服。奶奶和爹雖然疼她,卻很少這樣摸摸她抱抱她。肢體間的親密往往在於彼此有著完全的信任和喜愛,很容易就拉近了關係。鬱夫人的一個無心之舉,卻一下子觸動了熊葦的心。

第十一章 別樣味道

興高采烈的跳進老太太房裏去,倒嚇了熊老夫人一跳。看見她很高興的樣子,老人的擔心去了一半,趕緊叫李媽把留給她的點心端出來。熊葦回頭看看沒別人,一手一個抓著,狼吞虎咽往嘴裏塞。

——慢點!又沒人跟你搶,都是你的!你這孩子也是,中午吃飯不多吃點,現在餓成這樣!

——我哪敢大口吃啊,那爛芹菜盯著我看呢!

熊葦塞了一嘴的點心,嗚嗚嚕嚕的說,老太太沒聽清,

——什麼?什麼芹菜?你不是不喜歡吃瓜菜麼?

——嗯……嗯……

熊葦想了想,這事還不能跟奶奶說,就改了口,

——沒,沒事!哦,夫子最近在教我們學禮儀,我,我新學的,吃飯就應該慢點,不能大口吃,不禮貌。

——哦……

聽見孫子在外麵學規矩,老太太喜得眉開眼笑,又叫李媽給她倒了茶,

——阿葦啊,你看群粲的娘怎麼樣啊?

——很好很好啊。

剛得了好,怎麼能不說好。

——你看她跟你爹——

——奶奶,人家有相公的!

熊葦咽下嘴裏的東西,不滿的嘟囔!奶奶的意思,她再遲鈍也能看出點來,雖然對自己的親娘一點記憶也沒有了,而剛才對鬱容氏的好感大增,可是要讓一個沒什麼關係的人成為自己的娘,這對誰也不能是太輕易和舒服的事情。

——她那相公也叫相公!哼!

熊老夫人輕蔑的從鼻子裏出了一口氣,滿不在乎的表示不屑,

——可官府那裏都有冊錄,這又不是咱們說了算的。

——你孩子家別管那些事。奶奶就問你,要是叫群粲的娘留在咱們家,你可願意?

——什麼叫我可願意?奶奶,你得問人家願意不。

——也對……不過我看也差不離兒……如果她願意,阿葦你可不能給我壞事。

——噢……

狐狸與狗熊的交易成功。

可是熊葦的日子依舊不好過。

鬱群粲板起臉來的時候比鄭天儒還要苛刻,每天一千個字已經很多了,還要背詩和念文章,書院裏的作業又不能不做。熊葦每天累得小臉幹瘦,吃飯還要看人臉色,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現在別說賭館和醉香樓了,連放學路上都要一溜小跑,回去晚了芹菜小姐一不高興,後果將會很嚴重。因為同樣是一首詩,背《靜夜思》和背《古從軍行》是不一樣的,上次不過是彎去潘不安的酒樓喝了一小盅,回家居然叫背《長恨歌》,那是人背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