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我東西了?!
熊葦剛才的表情動作隻好又重複了一遍,快速站起來,依舊背著手,搖頭,
——沒!沒有!
剛才偷豆子的時候就有預感是她的,現在看來肯定是了,完了,會不會跟我拚命啊?為了幾個豆子不至於吧?好,隻要她不揭鍋蓋,我就死不承認!
——手裏是什麼?
——嗯?手,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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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葦把手拿到身前來看,正攥著她買給群粲的那把紗絹團扇。
——還說沒有!
群粲上前來,一把搶過去,
——你幹嘛拿我的?
——借用一下麼……
——怎麼不用你自己的?
——我的是紙的,濺上火星就壞了。好不容易畫的呢……
熊葦緊緊攥著自己的折扇,群粲畫的那幾把都給了她,手上正是最喜歡一把——寒江獨釣。
群粲不再作聲了,看看她,拿著自己的扇子進書房去。丟下熊葦在院子裏拍心口。
呼!好險!原來是來要扇子,不是豆子。
唉呀!粥沸了!!
找個碗盛起來,嗬嗬,真好看,白白的粥配著紅紅的豆。吹涼了吃一口,嗯……
呸呸呸!怎麼這麼硬?
這什麼豆子啊?中看不中吃!費我一鍋好米!
鬱群粲站在窗口,看著院子裏的熊葦齜牙咧嘴,團扇擋著臉,擋住忍俊不禁的笑意。
熊遠壽在家流連了月半,生意的事情實在不能再拖,才依依不舍的上路了。其實讓他依依不舍的,隻不過是每天中午和鬱容氏一起吃頓飯,或者在院子裏碰巧遇上了,打個招呼閑聊幾句而已,可是這也足夠撥動寂寞許久的心了。
而熊遠壽一走,熊家就有麻煩來了。
其實,也不算什麼太大的麻煩,隻不過是,鬱仁周找上門來。
熊老夫人客客氣氣地把那個一臉頹廢之色的中年秀才請進前廳喝茶,派人叫來了群粲母女。
看到妻子和女兒,鬱秀才急忙迎上來,
——粲兒!
群粲皺著眉頭掃了父親一眼,扶著母親坐下了。鬱秀才麵帶慚愧之色,囁嚅著跟妻女說,
——前日是我不好,我今天是來帶你們回去的……
——你不要想!
鬱容氏聲音不大,態度卻很堅決。鬱秀才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我,我帶了銀子來,可以把粲兒贖回去了,我……
——我和粲兒就是淪落到街頭討飯,也不會再跟你扯在一起!誰知道什麼時候,你又把我們母女輸給誰去!?
——我……
熊老太太在一旁喝著茶,一聲不吭。
——我這番是真的戒了!要是再進賭場的門,就剁我的指頭去!我起誓——
——好了,你快走吧,別在人家家裏這樣賭咒,我不會再信的!
一向軟弱的鬱容氏態度如此強硬,有些出乎鬱秀才的預料,他試探著問,
——你……你是不是貪圖人家的錢財……
——我要是哪怕愛惜一點點我容家的錢財,早一點脫開你,我和粲兒,也不至於到今天這樣的地步了!要不是熊老夫人照應,粲兒還能有周全麼?你唯一的親生女兒,你都能把她輸給別人,你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你早就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