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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葦一臉木然的看著父親:你搞得這是什麼,還有比現在更亂套的麼?

群粲站在旁邊,盯著熊葦一動不動。

謙恭有禮,氣度不凡。

袁守備的話還在響著。是麼?似乎是的。可是,大半年前,不是這樣的。

那時候的熊少爺,驕縱,霸道,無禮,蠻橫,粗魯不堪,誰看了都搖頭。一點一點教她,行止有度,待人有禮,怎麼坐怎麼站,怎麼走怎麼言,甚至一個小小的動作都不放過。她不肯配合,又要半哄半嚇,耐心的一遍又一遍提醒。逼她寫字背書,有時候她偷懶背不過,夜都很深了也不去睡陪著她。

好不容易,才學會像今天,能叫別人,誇一句“謙恭有禮,氣度不凡”。

可是,自己辛辛苦苦把一個別人惟恐避之不及的壞少爺教得誰見了都喜歡,就這麼平白送給一個不認識的什麼袁依柳,叫人家好好享受她的勞動成果?

憑什麼?

第十七章 我心不悔

第二天,急不可待的趙雲逸帶著正式的聘書上門了。

熊遠壽擺了一桌席,請未來的女婿喝酒。熊家的所有成員除了熊葦以外,都來列席了。趙雲逸樂昏了頭,敬了這個敬那個,喝得臉都紅了。借著酒意,看自己心儀的佳人鬱群粲,越看越是喜歡。

可是,聘書送到群粲麵前的時候,她卻說了一個字。

不。

熊家的所有人都一愣。趙雲逸更是好像沒聽清楚一樣,側著頭看著群粲,小心的問,

——什麼?

——不。我不能嫁給你。

這下,誰都聽清楚了。

——為什麼?

群粲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因為,她的理由在趙雲逸以外的這些人麵前,似乎不能夠成立。

看了看,熊葦不在,一個能夠給她一點支持和依靠的人不在,叫她不顧一切說出現在這個“不”的人不在,她心裏其實想白頭偕老的人不在。

群粲就覺得委屈。低著頭,慢慢的,眼裏就蓄滿了淚。

看著她為難又委屈,有什麼欲言又止仿佛難以啟齒的樣子,趙雲逸一廂情願的想到了一個可能,他的臉色就開始慢慢的泛白,嘴唇也開始哆嗦,

——是不是……是不是熊葦那個混蛋……

熊家的人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要罵自家的孩子,莫名其妙的看著他。趙雲逸卻隻盯著群粲,

——是不是他……對你……對你行之不軌了??

探花郎的眼裏飽含著悲憤的淚水,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心目中長久以來的女神般的形象,就徹底的破碎了。

其餘人的莫名其妙轉為了呆若木雞。

阿葦?對群粲?行之不軌?

她有那膽麼?就算她有那膽,她有那實力麼?就算她有那實力,她有那……

算了,差點被這個瘋子探花繞進去。

可是鬱群粲居然含著淚,點了點頭。

她沒有更好的理由解釋,不如將錯就錯。趙探花的悲憤變成了絕望,恨恨的看著在座的每一個人,捏著拳頭,狠狠地錘了一下桌子,

——我早就看出,他每天糾纏在你身邊肯定意存不軌,那個酒色之徒怎麼能不垂涎於你的美貌。沒想到,還是……

仍不甘心的再問了一遍,

——你……你真的已經是他的人了?

那群粲也隻好再點了點頭。

趙探花仰天長歎一聲,離席拂袖而去。

無端被趙探花視作仇家的熊家人目送他離開,又一起轉過頭看看著群粲,希望得到一個圓滿的解釋。

可是群粲把碗一推,站起來捂著嘴跑回房間去了。

這下,假的也成了真的。

關鍵時刻。還是熊老夫人有魄力,果斷的吩咐熊安,

——少爺回來即刻關進柴房,沒我的命令不準出來!

家庭小組會議分頭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