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說完,豈隻是耳朵,我注意到她的臉紅得像蕃茄一樣,我連忙收手道歉。「對不起,很癢嗎?」我自己也是,後頸部分隻要有東西接近就覺得癢。她用力搖頭,我疑惑地聳肩。
接過真正的威士忌,酒保小姐告訴我,「我不記得店裏有請接待。」
「啊?」
「你這算是騷擾吧?」
「哪有?」我笑得無辜。摸頭發算是騷擾的話,擁抱不就是侵害了?真好,又有理由找社長麻煩。
「悠!」急躁的聲音闖入,漂亮女孩勇氣可嘉地怒視我、還有被連累的朱實後,笑著看向酒保小姐。「悠……」她邊說邊遞出一個盒子,「你戴戴看,我覺得這手表很適合你。」
我和朱實識相地沉默。
酒保小姐靜靜打開盒子,歎氣,然後將盒子退回。「對不起,我不能收。」
「為什麼?」
「因為……」瞄了眼我,我假裝沒看見。不是我吝於替人解圍,隻是這種事早點說清楚比較好。她再次歎氣,比了比角落,意示換個地點再談。
「可以嗎?」待酒保小姐走遠,朱實問了個怪問題。
「呃,你指什麼?」
「你們不是很親密?」
「和誰?」
「悠小姐。」
酒保小姐?我失笑,哪有親密夥伴間互稱客人和酒保小姐的?「我哪那麼有福氣?再說酒保小姐她……」話才說了一半,突然反射過來的光線令我蹙了蹙眉,循著過來的方向望去,隻見漂亮女孩抓著一個亮晃晃的東西……
「悠!!」倏地起身,腦袋還沒反應過來,身體早已衝向前。彈簧刀!那女人想幹什麼?!刀揮下去,她拿什麼來賠?!
看來是沒料到我會衝向前,漂亮女孩一瞬間分神,被我趁隙抓住手腕。反手一拗,她吃痛地鬆手。我將小刀踢開,退到酒保小姐身前,擺擺手,若無其事地賠著笑臉。「噯,在公共場合吵架不好看,冷靜點吧!」
啪!
巴掌聲傳遍店內,漂亮女孩前踏一步,狠甩我一個耳光。左頰上火燒般的麻辣,很痛,但比見血強多了。順手將前發往後梳,我冷冷地問,「氣消了嗎?」瞬間她表情像是受了極大的恥辱,急急甩頭離去。「有沒有受傷?」我問。伸手握了握酒保小姐緊握到泛白的拳頭。
她,抖得厲害。
「你來做什麼?」鬆開的手,抓上我的袖口。「我跟你早就無關了。」
「酒保小姐……」我牽起她,走向麵露擔憂的朱實,「我是在拯救這酒吧的偶像。」
「你剛剛叫我悠……」
我愣了愣,沉聲道,「我沒有。」
8、
「我送你回家吧。」我說,而朱實沒有拒絕。她主動牽我,我縮了縮,也沒鬆手。一切,都進行的很詭異。路上朱實問我]像是用盡了勇氣,「我們有沒有可能在一起?」我側頭看她,笑答,「如果你不嫌棄的話。」
一切,都進行的很詭異。
每周兩次,我去出版社的日子,朱實會在下班時來接我。她總是在暗處等我。
我當然知道這是她的體貼,也知道會變成這樣原因在我。第一次約會時我躲開了朱實的手,向她解釋自己不習慣牽手,那時,朱實不太介意地點頭。一起回家,偶爾她來我家坐坐,偶爾一起出遊,我們間的交流僅止於此。我知道自己冷漠,甚至於孤僻,但鍾鼎山林,個性性情這種抽象的東西,我沒辦法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