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1 / 3)

,我不感到悲傷,隻覺得非常非常生氣。她母親輕拍我的肩膀安慰,「對不起,是她太傻。」她的弟弟卻在四下無人的時候指著我大罵,「是你害死了姐姐。」我不知道我那時為什麼笑得出來,隻記得我摸摸他的頭,說了……

「奇怪……我那時候跟她弟說了什麼?」

「你說,“不錯,所以你現在這樣惹我妥當嗎?”」低頭,眼前是警察先生滿臉笑意地望著我,看樣子是蹲在我身前好些時辰了。我聳聳肩,繼續看我的月亮。

「你不會是她弟,要是她弟,不可能這樣和我談笑風生。」

「是嗎?可是在雁茗還是紅的時候,我告訴過你不是嗎?人在絕望和掙紮之間遊走總是很美的,紅,當然也不例外。對美麗的事物我當然能談笑風生。」警察先生站起身,坐至我的身旁。

「是你說她是我害死的。」

「但人是善變的不是?善變會變,總比打從一開始就什麼也不願意記起好。」他失笑。這是在間接指責我什麼?我不解無語。

「就像我在紅身邊這麼久,你連我的名字也不願意記住一樣,前輩。」

一雙手自後纜上我頸項微微收緊,頰旁還是那抹熟悉的香味。沒有回頭,我低聲道,「你回來了」。

「嗯,前輩也等夠久了。」

「那……」警察先生起身,掃了我一眼後將視線停駐於我肩上,似笑非笑,「沙華,我可以先離開。但是記著,我說過你不會想和我為敵的。所以……自重的分寸,你該明白。」

「離開就對了。」沙華迅速吐出了一個名字,沒聽清楚,但我知道她指的是警察先生。

「你是叫沙華吧?」我問。

「沒錯呀。」她笑。

「我記得。」

「嗬,但第一次在出版社相遇時,你說了“初次見麵”。」

但是,她不知道,是的,她不知道。她是認得紅,但紅從來就不是完整的一個雁茗。「……老實說,我不知道原來你槍法這麼準。」

「我也從來不曉得前輩視力那麼好。」

「……“退下!我說過不許動她!”那是你說的吧?」若是警察能在我被滅口之前趕來,那麼行動之迅速,可謂神奇。沙華在我耳旁哼起歌,沒有搭理我。我繼續道,「你好厲害,竟然帶外人參觀自家交易現場。」

「因為我希望前輩能來。」

「我哪裏都不去。沙華,為什麼殺朱實?mirage的毒品和她無關的。」

「當然和那女人無關,因為那是我派人放的。」抖地一驚,我瞪大眼睛看沙華笑得一派開心,「是你說的,“不擇手段搶過來”不是嗎?我,做得不對?」

我無心的言論有包含這樣激烈的手段?不!錯了!人死了你得到什麼?一樣是什麼都沒有。我艱難地開口。

「得到你。」

「錯了!」

「得到和你在一起的機會。」

「錯得離譜……」我冷冷推開她。沙華一樣掛著淺笑,卻不知道我因此受到多大傷害!多少傷痛!她沒有權利這樣做!

「前輩,你會去向警察告發我的存在嗎?」被我推開後,沙華倒也不介意。她繞過椅背,來到我身旁坐下。「你會嗎?」她又問了一次。

我會嗎?我想答案是否定的,盡管她那樣霸道地將朱實從我身旁奪走。「不會,這是我的極限。我希望你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對我來說全是傷害。」很驚訝自己沒有想象中激動,我甚至有些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一切的一切都超出所算計的太多,我不知道下一步怎麼走怎麼冷靜表示,我隻是,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