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過來拉我,說道:“快下來,這不是普通的棺材,這是凶棺!那坐在棺槨中間的是個道士,是來鎮這凶物的。”
“老胡,你這是做什麼?棺材就是棺材,哪裏有什麼凶不凶的,我們死人見多了,還在乎一個棺材嗎?”我不屑地推開他說。
“你小子要錢不要命嗎?”老胡瞪圓了眼睛,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還就要錢不要命了!”我說,“老胡,這件事我做主,我這就開棺,你要是不願意,可以不參與。”
我直接就撬開了裏麵的棺材,棺蓋打開,就像是一張鯊魚的大嘴,頓時一股寒氣從裏麵撲了出來,我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真他媽的冷!”我直接就掀開了這棺材,但是我並沒有看到屍體,而是看到了一身紅色的嫁衣。
這嫁衣特別的鮮豔,但也就是一瞬間,這嫁衣開始變得灰暗,我彎下腰伸手一撈,這嫁衣就碎了,直接就從棺材裏飄了出來。
老胡也爬了上來,和我一起看著這棺材裏。我說道:“沒有屍體,是衣冠塚!”
老胡說道:“還好,多虧沒有屍體,不然你我死無葬身之地。”
“老胡,你太迷信了!”我說。
我跳進了這棺材裏,在這已經破碎的衣服裏,發現了一塊白色的玉,一個手鐲,一條項鏈,一個戒指,一副耳環。連同四個金鈴鐺都收好之後,我和老胡出來,將棺材外麵那一副白骨挖了個坑埋在了院子裏,之後回來拆了那棺材,給老沈打電話。
老沈開著廂式貨車來了,到了眼睛都亮了,要我們開個價。
老胡用腳一踩地上的槨板說:“老沈,你先告訴我,這是什麼木頭,我也好開價!”
老沈說:“這就是普通的白楊木,不過壓在江底經過這麼多年後變成了烏木,價值不菲!”
老胡呸了一口說:“別想蒙我,這是價值連城的黃楊木!”
老沈頓時眼睛亮了,一把抓住了老胡的胳膊,激動地說道:“老胡,你也看出來了?這真的是好東西啊,價值連城。說心裏話,就算是將我的家具店給你都換不來這麼多出水的黃楊木啊!”
他的聲音是顫抖的。
老胡說:“老沈,五百萬這木頭你拉走,你看看這材料,足足有一尺後,加一起至少有三立方,這麼好的材料,你全世界都找不到了。”
老沈這次連價格都沒有還,讓我們等一下。他出去打了個電話,很快就回來了,手裏拿著兩張卡,遞給我和老胡,說道:“一張裏麵是二百四,一張裏麵是二百六,你倆看誰運氣好了。”
我開始打電話查餘額,我拿到的是兩百六十萬的那張卡,覺得自己幸運的同時,激動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快他媽的裝車!”老沈催促道。
我們三個開始裝車,老沈走的時候說道:“邢雲,老胡,我們從今天開始,再也不需要有什麼交集了,明白嗎?今後即便是見麵,我們也互相不認識。你們在這裏幹一段時間後,最好也離開,大家分道揚鑣,一輩子都不要見麵了。”
老胡點點頭說:“沒錯,過些天風頭過去,我們就辭職不幹了,有了這些錢,也夠我養老了。”
很快,老胡讓我先辭職,經過我倆商議,我分到了一塊玉,一個手鐲和兩個金鈴鐺。剩下的項鏈,戒指和耳環,外加兩個金鈴鐺留給了老胡。
當我踏上回家的列車的時候,說心裏話,我激動地哭了。我太想念家人了,尤其想念女兒佳佳。當我躺在臥鋪上才想起來,忘記給女兒買禮物了,以前每次回去都沒有空手過,哪怕是買個毛絨玩具也好啊!這時候,我想起那個手鐲來,這手鐲不是很大,用手掰一下,給孩子戴應該是剛好的。我就把這個手鐲拿了出來,開始小心翼翼地在火車上掰,很快,這手鐲就被我掰小了一圈。
後來車廂裏進來一個看起來不怎麼正派的人,我就開始特別小心,一天都沒怎麼睡,一直到這個人在鄭州下車了,我才閉上了眼睛。
我是被一個夢嚇醒的,在夢裏有個女人進了車廂,一進來就坐在了我的身邊看著我,說自己腳疼。我說你腳疼就別滿處亂竄了,結果他就抬起腿來,結果我發現她竟然沒有腳,我直接就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