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這小子說到做到,回來的時候天都黑了,告訴我說都辦好了。
我突然覺得這小子是個可造之材,辦起事來幹淨利索,有點陸英豪的影子。
接下來的日子裏,我們就耐心觀察,先是毛慶之的父母夾著包袱被接來了唐家老宅,那邊的房子被段玉叫人挖牆腳給挖塌了。沒辦法,隻能搬來這邊。
之後大概半個月的時間,這院子裏的人無事可幹,每天就是掃地,打掃院落。沒有一點收入。毛慶之的學校也被充公,他能做的隻是每天在院子裏吟詩作對。
這一大家子幾十人每天這麼消耗,多大的家業也承受不住。終於有一天,他們打算賣掉宅子了。這宅子五萬金幣買的,打算五萬再賣掉。
一來傳說這裏鬧鬼,根本就沒有人敢買。而來段玉已經傳出話去了,誰要是和毛慶之做生意就是和段玉為敵,如此一來,他們就這樣被困在了這裏。
想離開這裏,宅子賣不掉,想留下,沒有生存之道。要是狠狠心扔下宅子走了也就行了,偏偏又舍不得。越是窮,越是舍不得,越是舍不得,越在這裏受窮。
又過了兩天,他們總算是扛不住了,毛慶之開始出來賣書了。
一本本的書擺在了大門旁的桌子上,我過去看看,都是好書。接下來我就在那裏看書,隻看不買。陸英豪和段玉也經常過去看,但就是不買。一連三天又過去了,開始有下人離開了,一波波的人背著包袱走了,走的時候明顯都有些營養不良。看來,他們開始餓肚子了啊。
這人一餓肚子就要消耗元氣了,尤其是鬥魂,消耗的可不是真氣,而是魂力和真元,表現的臉色灰突突的,這就是餓了肚子。
世界上最難以忍受的事情就是餓肚子了,沒有人能承受這樣的考驗。很快,這個院子裏隻剩下了五個人,毛慶之,段碧瑤,王園園和毛慶之的父母。
但是毛慶之的書一本也沒賣出去。
毛慶之不賣書了,他一定開始想歪門邪道了。我們接下來開始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盯著他,終於在這天晚上,他偷偷出來了,直奔前麵的孫家米店。
進了米店,他拿出一塊玉佩來,想要換點米。
玉這東西,誰它是錢就是錢,說它不是就隻是一塊石頭。米店老板早就接到了段玉的通知,不拿真金白銀絕對不能賣給毛慶之米。老板自然就拒絕了。
由於我和陸英豪跟在他後麵呢,要不是我們跟著,估計他就要開始搶劫了吧。
現在我們是三班倒,兩個人一班,一個人休息。每個人休息八小時,上十六小時的班。可以說,現在隻要毛慶之一動,我們就跟上,避免他幹出違法亂紀的事情來。
毛慶之從米店出來了,我和陸英豪跟在身後。毛慶之轉過身,用那蠟黃的臉看著我說道:“你想怎麼樣,你已經咬掉了我的一個耳朵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說:“我隻是想聽你說一句實話,那對子到底是誰對出來的?”
毛慶之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我耳朵已經掉了,你還想怎麼樣?我已經夠慘了,你就放過我吧。”
我說道:“我隻想得到一個公平公正和公開,那對子到底是誰對出來的?”
毛慶之這時候看著我笑了,說道:“較勁是吧,我們走著瞧,看誰能熬得過誰。”
說完,這貨將米袋子背在了肩上,轉身就走了。
這貨沒有回家,而是出了縣城,進了山林。這樣我們就跟不上了,隻能另想對策。很明顯,這貨去打獵了,去外麵找吃的了。看來是真的逼急了。他身手是不錯,但是打獵也是個技術活,尤其是要知道什麼能打什麼不能打。這麼就鑽進山林去打獵,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到,或者是能打到什麼。
段玉說道:“看著吧,他想的太簡單了,以為進山就能找到吃的,要是打獵那麼容易,那還不滿山都是獵人啊,獵物早就被打光了。”
果然,在第二天上午的時候,這貨回來了,肩上的袋子是滿的,裏麵好像裝滿了果子。看個頭有蘋果那麼大,我心說這山裏有蘋果嗎?難道有人在山裏種蘋果?這裏人口密度可沒有那麼大,山裏不可能有人住。
他不隻是扛著一袋子果子回來了,手裏還拎著一隻七彩的山雞。這雞尾巴很長,顏色豔麗,雞冠長得就像是一隻青蛙的樣子,遠遠看去,非常的詭異。
這時候段玉休息了,是我和陸英豪的班兒,陸英豪立即就把段玉喊起來了,然後和段玉說了。
段玉一聽笑了,說道:“這個毛慶之修為很高,但是沒有進山修煉過啊,就是個傻瓜,我聽你們說的,那果子是歡樂國,那野雞叫五毒雞啊!這歡樂果也不是不能吃,隻不過不能過量,有的人吃一個沒有事,有的人吃一口就不行了,眼睛裏什麼都能看到,會看到有一尺高的小人在桌子上跳舞,還有人會看到別的東西,但是大多數都是看到小人兒。”
陸英豪說道:“神經毒素,老秦,這個和雲南的蘑菇差不多,那邊每年都有人種這種毒,之後產生幻覺,看到小人在跳舞。對了,那五毒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