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空氣突然安靜,小丫頭走後整個婚房隻剩下洛靈兒和那未謀麵的夫君,這人似乎並沒有揭蓋頭的打算,隻站在十幾步遠處,腿軟的好似下一刻便會摔倒。
來人一直咳不停,叫她不免想起小丫頭先前所言心底之打鼓,這個人該不會真的大婚之夜翹辮子吧?
想著有此可能,她還真有點慌,現如今已非自己當殺手那會兒,但凡此刻這什麼王爺猝死婚房,怕是她們一家都得完。
不行,她洛靈兒好不容易找回家人,絕對不能因為此等荒唐在出事。
正想著心事,卻沒發覺有人靠近,等她反應過來時,那王爺已然靠近,虛弱的抬起手臂,似想揭她頭頂的紅蓋頭。
洛靈兒本能想躲開,奈何如今自己隻是手無縛雞之力柔弱的小姐,根本沒有以往敏銳的速度,隻能眼睜睜看著大紅色金鳳喜帕被人揭去,露出一張好看又略顯英氣的臉龐。
金鳳蓋頭揭下那一刻兩人皆愣住,沒了過多動作。
逍遙王瞧著新娘麵容,不僅失了神,心頭從未有過的一點悸動無法忽視。
隻見他的新娘,披散的墨發由風冠挽於身後,小巧白皙不失溫柔的頰畔留有一撮碎發,本就白皙如凝脂玉般冰肌略施粉黛,到顯得整個人溫婉不少。
那雙黑白分明微紫的雙眸,如水滴凝結而成的罕見鑽石般精亮動人,隻需一眼足可將人三魂七魄吸扯入其中。
眼前這雙眼睛,跟他前幾次為數不多見到洛靈兒時不同,那時這雙眸給他的感覺,除了比之旁的人大些以外,倒也無甚光彩。
他雖見過自己新娘不多麵,也並無甚印象,卻多少記了些,當初麵前人那雙水鑽般美麗的雙目暗淡無光,哪裏像現在這樣縱使刻意壓製也壓不住其中傲氣。
此時人兒端坐婚床中央,身著紅緞金鳳嫁衣,纖細腰肢撐的筆直,一截修長白嫩脖頸暴露空氣之中,可謂道句‘傾國傾城’也不為過。
人雖瞧著頗為女仙貌,倒並不給人一種柔弱病態感,若非得形容他隻道三字‘正正好’
逍遙王被洛靈兒一眼驚豔,不知該說些什麼,而此時洛靈兒的心底卻異常複雜。
本以為可以逃過,奈何命運作弄人,終究無法走出那人的世界!
“王妃,你看天色已然不早,不如咱們就歇息把。”
自動忽略麵前人說的話,朱唇微啟道:“賀飛?”她問的小心,想著該是自己認錯了人,不料那人頓時眉開眼笑再三點頭:“想不到短短幾麵,王妃竟還記著本王在外的化名,咳咳咳!!!”
見他弱到小風兒一吹足可栽倒的模樣,洛靈兒瞪大了本就比旁人大的水眸,簡直不敢相信這貨是那個皮上皮下天不怕地不怕的賀飛!!?
“你......怎麼回事?”她感覺自己都不好意思問,怎麼賀飛那種人成病秧子了?而且時刻會升天的樣子。
比起她的小心,當事人自己倒坦然,眯了一雙醉人狐狸眼無所謂的擺擺手:“十幾歲時曾吃錯東西差點沒要了命,這不嘛!救回來成了如今模樣。”
“額......那你真挺慘的......”聽到這個答案她表情古怪幽幽道出這麼一句,向來不為語言犯愁的她,尷尬的發現自己不知說什麼好。
按常理,她應該罵賀飛才對,可罵什麼呢?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並不是非得在自己身旁,更何況兩人已經沒了關係,她也早就放下了那人,自然談不上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