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茹走後我一個人在床上翻來覆去,實在是無聊的很,想玩會電腦遊戲。我下了樓,騎車回到了學校,進宿舍開始收拾東西,把一些隨身物品都收拾好裝進3年沒用過的行李箱。
包子見狀奇怪的問道:“小影,你這是要去哪啊?被學校開除了麼。”
“你才被開除了,你全家都被開除了,我在外麵租房子了,想搬外麵一個人靜靜。”我太了解包子這個人了,所以不會告訴包子真相的。
“好啊,那帶我們去看看啊,順便幫你搬東西。”包子這麼一說搞的我不知如何回答“那個、那個下次吧,我也沒什麼東西要搬,就個破電腦,下次我請你們去我那喝酒。”我隻能這樣搪塞包子。
“小影,你聽過一個古老的傳說嗎?據說搬出宿舍的人都要請客吃飯,不然會陽痿一輩子。”
宿舍其他幾個紛紛表示也聽過這個傳說,而且很靈驗。
包子是在用生命演繹什麼叫做“賤人”。
我被包子他們逼著請客。
校門口的燒烤店,我們4個人要了2紮啤酒,亂七八糟的點些燒烤,我一直覺得燒烤和火鍋對我來說是一個性質的,它們並不適合我,每次吃完都要拉肚子,那感覺真的不好受。所以我就在旁邊喝點酒,很少吃燒烤。
包子喝酒還是很豪爽的,在那邊喝酒邊胡侃。從包子身上我發現在酒桌上的東北人特別有意思“小影,大學快四年了,你是我在這最好的哥們,真的,謝謝你,謝謝你在我生日時陪我去內蒙古,謝謝你在我被人孤立時站在我身邊,小影,哥的性取向完全是正常的,可是你真的太好了,好的我想和你搞基。”這話聽的我混身起雞皮疙瘩,有點駕馭不了。
“小影,來,哥敬你一杯,以後你要是有什麼困難,隻要一句話,不管在哪我都會從東北飛過去幫你。”包子的這番話已經對我說過很多次了,基本上每次喝酒都會對我說這樣一番感慨。第一次聽真的蠻感動的,但是聽多了感覺就和官方回答一樣沒了什麼意義。
大二的時候,我和包子在宿舍裏打過一架,原因很簡單,晚上我要睡覺,他要給他視頻裏的女網友唱歌,我低吼了句“包子,大晚上的你發什麼春呢,讓不讓人睡覺啊。”包子二話沒說拿起宿舍的凳子砸向躺在床上的我,至今我的眉角還有當時留下的傷疤,相對於身體上的傷,痛苦的是內心。
第二天包子向我道歉,我原諒了他,但是心裏的傷痕真的無法彌補,可能是南北的很多差距讓我和包子注定不能成為真心的朋友。
包子端起酒瓶一下子吹完,這看的我著實佩服。我端起酒杯回敬了他。
喝酒期間包子他們三個鬥起了地主,我主動放棄參與,肚子有點不舒服,去了趟洗手間,點了根煙,剛蹲下外麵就有人把門敲的怦怦響。
“有人沒啊,他媽快點啊。”我這剛蹲下,還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讓我頓時火了起來。
“去你的,慢慢等著吧。”
哐當一聲,門被踹開了。
門外站著個留著殺馬特發型的小混混,“我去,真他媽臭,你他媽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殺馬特一臉的殺氣。
“你他媽拉出來的是香的?聽清楚了,去你的,慢慢等著。”這戰鬥力不足3的殺馬特渣渣我根本不放在眼裏,剛說完突然就出現了七八個人,把廁所門口堵住。
這情況讓我有點慌了,擦擦屁股衝了下便大喊一聲:“包子,快過來幫忙。”
包子他們一群人醉醺醺的邊喊著誰敢欺負我兄弟邊往我這走來,一看對麵七八個人,頓時就沒了底氣“小影,你在這等著,我去喊人幫忙。”說完拔腿就跑了,完全沒有一絲醉酒的跡象。
這,就是所謂的兄弟。
殺馬特的氣焰很是囂張,上來給了我一耳光,我並沒有還手,接著又是一耳光,繼續認慫。因為我明白如果還手的話就不是幾個耳光這麼簡單的了。
因為是在燒烤店裏,殺馬特也沒怎麼為難我,抽了幾耳光就讓我走了。
說實話我心裏一點也不恨包子,他沒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或許是我做的不夠好,並沒有讓包子把我當真正的兄弟看。
結了帳走出店門口摸摸紅腫的臉,我竟然沒出息的哭了。
抹了抹眼角帶著東西我便往茹茹的房子趕,我就像一個在外麵被人欺負了的小孩子一樣需要別人的安慰,其實我很脆弱,一點也不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