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迷惘的聶心怡,劉老歎了口氣,說道:“閨女,你還是太嫩了,難道你沒有發現,那個李軍問你的幾個問題,事事處處都在把矛頭對準高建國嗎?

而且,他行事既然敢這麼肆無忌憚,連殺人都還不猶豫,那隻能說明了一點,他的來頭足夠的大,又有充足的理由,根本就不怕被人調查。”

“不會吧?”

聶心怡驚訝的說道:“爸,在這之前,我們可是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再說了,也沒聽說郭建華要被調查啊?

郭家老大可是省城關鍵部門的一把手,據說是下一任政法委書記的第一人選,那可是要入常的,有他在背後撐著,誰敢動高建國他們?”

劉老搖了搖頭,說道:“心怡,你太年輕,不懂裏麵的那些彎彎繞。

你要記住,有些人有些事隻是看有沒有人想做,並不是沒人敢去做,那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偉人說的太對了。

在這種恢弘大勢下,我們是什麼?紙老虎都談不上,頂多隻能算是皮皮蝦!”

劉老的一番話,讓聶心怡徹底的驚呆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在她心目中一向為安如山的父親,竟然會說出這麼一番損自家誌氣的話。

按照她本來的想法,本來還以為劉老要對那個李軍展開報複的,現在看來,基本不會是這個選擇了。

果然,劉老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按照以往的規矩,年底之前還有一次賭場的分賬,你回去之後準備一下,高建國的那份錢就不要給他準備了!”

“萬一高建國沒事呢?”

聶心怡擔心的問道。

雖然聶心怡也很討厭高建國這個人,可是她也知道高建國的勢力有多大,如果高建國最終沒事,他們這麼做就要勢必要遭受到高建國跟郭慶華的淩厲的反擊。

雖然高建國的這些地下產業郭慶華從來沒有出麵過,但是誰都清楚,高建國之所以能在春陽這麼長的時間都混的風生水起,就是因為有著他在背後支撐著。

“沒事?”

劉老冷笑了一聲,說道:“要是能沒事的話,今晚的李軍會那麼直白的把要對付高建國的目的透露給你嗎?

還有,盡管到現在我也隻是一個猜測,但從李軍的行事風格看來,他的最終目的必然是高建國,甚至是郭慶華都不一定。

而且,這個李軍肯定是用的化名。

我們之前已經做錯了,再錯下去不管高建國有沒有事,我們就先完了。

不說別的,就他表現出來的那個賭術,你覺得有人能對付的了嗎?”

這下子聶心怡不說話了,她哪裏能對付的了李軍,那幾乎就是神跡啊。

看著聶心怡那猶豫不決的樣子,劉老的眼中閃過一抹失望,卻很快就收斂了起來,等再次抬起頭來,還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慈父形象。

突然,劉老心裏有了決斷,狠狠的一拍大腿,決然的說道:“心怡,他李軍打的是老虎,我們都是小蝦米,隻要不參與進去,就一定不會有事。

一會你通知各位叔叔伯伯來開會,我們都要出去躲一陣子。

賭場這邊,你暫時也不要開了,等事情過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