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給我了,你穿什麼呢?”,她指指自己身上說“沒事,我裏頭有打底衫,穿著睡覺一樣的”,我點下頭說“那我先去洗了”,說完進了洗手間。站在熱水下衝著有些發紅的身體,經過春節時那次胃出血,我已經有好長時間都沒沾過酒了,今天喝得雖然不多,但全身還是被酒精刺激得發紅發熱,好在胃沒事,我捧起水擦著臉,那些眼淚是怎麼回事?是因為我覺得對不起楊曦嗎?這份對不起有太多承受不了的軟弱,有太多善意的欺騙,有太多不忍的自責。唉,對楊曦這種複雜的感覺可能是有讓時間來一點點淡化吧,此時此刻要理清是根本不可能的。

洗好澡出來,她已經鋪好了床,調暗了燈,見我洗好穿上她的睡衣了,嘴角含有一絲笑意的說“洗好了,那你先上床吧,別睡啊,你頭發還濕呢,我沒帶吹風,一會拿幹毛巾多擦擦”,說完便進了洗手間洗澡了,我鑽進被子靠在床上,第一次和她單獨共處一室好象是昨天,就是那天我了解了她的世界,就是那天我慌亂得奪門而出,就是那天,我安靜的讓她溫柔的給我吹幹了頭發!那一幕似乎就在眼前,“其實你披著頭發更好看”這句清晰的話就在我耳邊響起,震得我幾乎要跳起來,心裏又莫名的緊張起來,我該怎麼辦?一會兒她洗完澡出來,我該用什麼態度對她?裝作若無其事?我想我一定做不到,可是緊張和不安又能被她看出來,如果她過來給我擦頭發,我該推開她嗎?如果她深情的再對我表白,我該堅定的拒絕她還是婉轉的回避?天,天哪,怎麼房間的溫度一下子又高了起來,剛洗好澡的背上又汗水淋漓了。

作者:穿件舒服的馬甲 日期:2011-07-28 18:32

不知所措間,楊曦已經洗好澡出來了,她關好洗手間的燈和門,拿著條幹毛巾走到我麵前說“來,我給你擦擦頭發”,我紅著臉說“不用,我自己來吧”,說完伸手接過她的毛巾,她把毛巾遞給我後坐在另外一邊的床上看著我,我把頭發擦得亂七八糟,好象我的心思,她笑眯眯的說“你在擦桌子還是擦頭發啊?”我不敢看她,低著頭擦好了把毛巾放下說“擦好了”,她俯低些問我“你困嗎?”,我點下頭又搖下頭,樣子一定非常可笑,她已經坐到我的床邊了,帶著磁性的聲音傳到我耳朵裏“你不要這樣緊張好不好?你這樣我都不知道怎麼跟你說話”,我抬起頭來看著她,極力的告訴自己要冷靜,吸了口氣對她說“沒有,我沒有緊張”,她又笑了,大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閃閃發光,我拍了下`身上的被子,盡量讓自己輕鬆起來的對她說“你這段時間好不好?和娟子怎麼樣了?”,她站起來拿起水壺倒了杯熱水,又拿著水走過來放在我床頭重新坐下才說“過年挺忙的,所以也沒跟你聯係,也怕你不方便”,我把腿彎起來,胳膊抱住膝蓋,讓她往裏坐坐好靠在牆上,等她坐得舒服些我又問“你還沒說娟子怎麼樣了呢,丫丫也沒說過”,她轉過頭來盯著我說“你對她印象很深嗎?”,我搖下頭說“好歹也認識嘛,隨便問問唄,你要不想說就不說,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她盤起腿說“她去外地了,因為我跟她說清楚了,我和她是不可能的,她應該有她自己的生活,應該有更好的對象”,我喔起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看著我說“其實我早就應該跟她說清楚的,我一直都拿她當妹妹看”,我合上嘴點了點頭不出聲,她見我不說話低了下頭好象在想什麼,短暫的沉默後她抬起頭來說“你好不好?”,我沒明白她指的好不好是什麼意思,“嗯?”了一聲問“什麼好不好?”,她笑了笑說“各方麵吧,身體,工作,還有感情”,我哦了一聲說“還好,挺好的”,她點點頭也不說話了,我不知道再該說點什麼,隻好拿自己的手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