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敦賀一拍,景謙就回過神來,他看了敦賀一眼,搖了搖頭。再望向樹旁之時,就已經再沒有任何人影。此時,景謙握了握拳頭,斂了心神,抬起紫眸道:“沒事……”

“景謙,連我都不能說嗎?”敦賀沉默了一下,有點受傷地道。然後他看了看時間,就領著景謙走到一個安靜點的地方,“景謙,我想更了解你。所以,多相信我一點,好嗎?”

景謙看著敦賀那認真而專注的表情,心裏不禁想要把自己一直藏著的事情告知對方。要是敦賀的話…沒關係吧。可是,這件事情讓其他人知道好嗎?

他睜著一雙帶著茫然的紫眸,似乎是有點猶豫。

敦賀知道景謙的心情,但是要讓他們的關係更確定,就得讓景謙更信全自己。他把景謙攬到懷裏,溫柔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景謙,相信我,讓我分擔你的心情。”

景謙閉上了紫眸,深呼了口氣。沒錯,既然他選擇了敦賀,也就應該信相對方。他不需要一個人把所有的事情收藏,有困難時能一起分擔,就如前田那時所說的一樣。如果是敦賀的話,一定能理解自己的心情。

於是,景謙把身體靠近敦賀,輕聲地道:“剛才…我看到中島次郎。”

“《玄夜》第二部的男主角,那位代替了木村先生的名人,是吧。”敦賀拍了拍景謙的背,鼓勵景謙繼續說下去。

“嗯,那個人一直都很奇怪,總是跟父親對著幹,父親的角色他都想要得到,似乎是想要把父親的一切都搶走。隻要是父親想要的,他都會出來阻止。每一次都是這樣。”景謙抓住敦賀的衣服,臉上是難得的脆弱。

沒錯,就是這個中島次郎不但一直在搶父親的東西,還把他的父母也搶走了。這個男人把他的父母從自己的身邊搶走,讓他永遠都在看不到那對溫柔善良的父母。那一個人…為了達到目的…能夠不擇手段……

敦賀抿了抿唇,他知道自己在聽的就是景謙一直放在心底裏的秘密。在為自己能打開景謙心底的寶箱同時,敦賀亦為景謙的遭遇而感到悲傷。

隻可惜,他並不能在那個時候陪伴景謙左右。敦賀那攬住景謙的手不禁緊了緊,希望能讓二人的距離再近一些。

“父親從來都不把中島次郎當成對手,他一直都把那個男人當成弟弟。父親曾經說過,這個人是他的弟弟,永遠也是。隻是,這個所謂的弟弟卻一次又一次地傷害父親。直到有一次……”景謙的聲音漸漸壓低,似乎還有點顫唞,“父親接了《玄夜》這部電影,父親很喜歡這部電影,一看到劇本就把它稱為神作,恨不得馬上就成為劇中的角色、親身成為玄月。我知道父親的目標就是成為日本第一,而這一次明顯就是他的機會。大家都知道能飾演玄月的,絕得會得到所有人的注視。所以父親堅定地保護自己的主角位置,他希望自己能有一部讓人終身難忘的代表作。果然…是終身難忘呢……”

敦賀順著景謙的銀灰長發,那些事情他也曾略有耳聞,但遠遠不及景謙的詳細。他不知道景謙花了多少的力氣來說這句話,他隻知道自己什麼都做不了,隻能抱住景謙,多給他一點溫暖。

“《玄夜》第一部在第一日首映就打破了差不多全日本的票房紀錄,所有人都說父親很快就能成為日本第一。當時,我們一家也是這樣認為的。”景謙壓抑住身體裏的憤怒,努力把事情完整地說出來,“隻是,在《玄夜》第二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