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的眼神更為淩厲,細看就像是出鞘的寶劍一樣。對玄月來說,最不能觸碰的底線就是自己的大哥。一直以來,隻要他的大哥平安無事,他就不會有什麼反應。反之,他會讓那個傷害了大哥的人永遠看不到這個世界。
除了他的大哥和父母,他根本不會理會其他人。
這麼多年,眾妖都以為‘長兄能武,幼弟能文’,誰都不知道他們其實都是文武全才,隻是為了方便,才會一妖文一妖武。
有了這個實力作為依靠,他們自然能自由自在、無所忌憚地遊走於世間。
玄月的雙手在瞬間變成了利爪,臉上的凶狠就如野獸一般淩厲,上麵的恨意是所有人都沒有見過的強烈。要是伏在地上的玄明看見的話,就會發現那是剛才就見過的表情。
就在場外眾人驚訝之際,玄月就有了行動。他舉起利爪,以迅雷般的速度飛撲過去,一下微光閃過,玄月就站回自己的位置,竟像是從來沒有移動過的樣子。
而對麵的妖人則是睜大了眼睛,裏麵載著的是真正的驚訝和恐懼。他身上的血包早被景謙劃破,血漿不斷流出,場景看起來十分嚇人。
玄月收起了利爪,恨之入骨的地看了妖人一眼,然後回複了平常的冷淡模樣,散去了包圍玄明的暴風,同時,啪的倒在地上。
玄明揉了揉額角,在看到玄月倒下後,二話不說就馬上跳了起來,不顧自己的內傷把玄月輕抱在懷裏,帶著淡淡的寵溺和愛惜,他那雙冷淡的眸子閃過一些難以明了的溫暖,然後在玄月的額上輕輕印下一吻,那一個吻裏帶著濃濃的珍視和疼愛。
場景裏的空氣漸漸變得緩慢而曖昧,那一些驚恐不安都在一息間被溫暖人心的感覺取代。場外看得投入的人們都有一種感覺──他們都很希望能找到一個全心全意為著自己的人。
“CUT!”葉城紅還是那樣不合時的吼出聲音,他用力把劇本拍在導演椅上,再舉起大聲公,“聽著,現在去吃飯,一會到下一個拍攝場景繼續拍攝。”
工作人員和演員們都鬆了口氣,呆了呆後,帶著輕快的心情吃飯。
而景謙則是難得地歎了口氣,嘴角一直勾著的弧度都變得有點無奈。敦賀從後把景謙抱住,附在對方的耳邊輕聲道:“不要多想了,不然,我會想做些什麼讓你不再去想其他男人的。”
景謙的臉頰紅了紅,略為羞澀地撇了敦賀一眼,就去拉著本木清日吃飯,打算不理敦賀,順道看看葉城紅的反應。
果然,葉城紅一看到景謙拉著本木離開就發脾氣了。葉城紅把劇本擲出,恰好砸在本木的背上。
本木嘶嘶地痛叫,然後轉身衝去,馬上把自己親親的別扭愛人抱住,一邊哀叫一邊哄道:“你看,我剛才隻是被拖走而已,別生氣。”
“我沒有生你的氣,我隻是看你不順眼,滾裹點。”葉城紅氣憤地一拳打在本木的身上,掙紮離開,卻發現自己的氣力不夠大,當場就氣得臉頰通紅,“混蛋,還不放手,是不是想連家都沒得進啊!”
“阿紅,你不能這樣的!你不忍心的!”本木緊張地抱緊葉城紅,比剛才還緊張,似乎是怕一放手葉城紅就會離開一樣。
“我不忍心?開玩笑,我就忍心給你看!”葉城紅瞪了本木一眼,用力捏住本木的臉,痛得本木不禁鬆開了手。這時,葉城紅猶豫了一下,就氣衝衝地跑開了,留下可憐兮兮的本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