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在太玄州和赤清州交界的一處名喚窯山之上,坐落著大大小小無數洞穴,這裏本是一方山民的舊居之所,可後來,因為食物絕產,水脈斷絕,人們都紛紛外逃,太玄州林多地平,卻多虎豹狼蛇,而且那岐黃山周遭黃沙數十裏,多迷人耳目,入不能出,所以 人們紛紛向赤清州聚來,加之此地又是三州之心,流雲城主也會時常接濟周遭村落,自是人人向往。
留下這滿山空洞詭異非凡,不知何時,被一夥妖邪之輩占了去。
而當下,那滿山洞窟深處,一個少年正泡在一汪黑水中,周遭一個魁梧身影不住走來走去,一臉的憂色。
而那水中端坐的不是別人,正是卓思凡,此時的他赤裸上身,麵色痛苦,不時發出一絲痛楚,似乎難受異常。
而他的身旁那人轉至身後,看著對方肩頭那道遲遲無法愈合的傷口,不由得握緊拳頭,哢哢作響。
忽然,一個人影飄然而至,那半黑半白的裝束格外顯眼,不是別人,正是玄陰劍聖,此時的他依舊麵色冷峻,看了眼身旁的少年,然後轉向一旁怒氣衝天的人。
‘怎麼?忙完了?知道回來了!’那人猛然甩了一下袖子,轉過身來,滿頭白發下,一雙怒目緊緊盯著對方
‘沒想到,少主傷的這麼重,不知是何人所為,說出名來,我為他討回麵子’
那玄陰劍聖也是淡淡回複
‘不用了!他失去的就該自己找回來,我炫音老祖的兒子,難道還要仰人鼻息?’
言辭霸道,斬釘截鐵 不容置疑
‘倒是你!’
說著話,望向身下那半側黑袍內有些空虛的地方
‘說說吧,怎麼回事!’
那劍聖伸出手,掀開自己半邊衣衫,露出空空的右臂,冷笑一聲
‘沒什麼好說的,贏了就是贏了!’
說完,自顧自的走了出去。
看著對方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裏自顧自的出去,那本就怒氣騰騰的猛然哼了一聲,忽然,眼中光華流動,自顧自的說起來
‘我說過,要賠命!’
隨即望向手中伸出的一根枯指,一甩手憤然朝洞外走去。
而在那高山之巔,陳小清一個人也不知孤零零得看了多久,隻覺得越看越玄妙,那浩瀚蒼穹,不似人心,以不變應萬變,而又萬變不離其宗,當真叫人心心向往。
天高雲闊,風清心靜,連小虎都不由得跟著她坐在那裏靜靜的,直到天色昏沉,繁星似海,一輪新月倒懸眸間,陳小清才長長歎了口氣
而在她的身後,一片紅雲緩緩而來
雲起風輕照無常,
波生才至又起浪。
來來回回來來去,
才思片刻,
今朝已至 身旁
一陣悠揚的歌聲傳來,腳步聲輕輕落入身後,那小虎機警的轉過身來,看到來人,一臉的喜悅,急忙吱吱的撲了過去。
陳小清本就被那聲音吸引,飄渺靈動,似有似無,而今察覺小虎的變化,急忙轉過身子,隻見小虎正興高采烈的趴在一個紅衣女子身前,隻見她彎眉似月,杏眼藏嬌,流雲長發垂腰際,粉麵朱唇印嬋娟,一身紅衣顯靈性,唇角微微不饒人。
真是說不出美麗大方,超凡脫俗,一時間,陳小清居然看的入了迷。
‘小家夥,你怎麼又來啦!’
那銀鈴般的聲音響起,說不出的悅耳。
小虎自顧自的吱吱叫著,時不時指指身後發呆的陳小清,那女子也是連連點頭嬌笑,似能聽懂一般,麵心歡喜的看著對方。
‘小清姑娘,你是怎麼了?不舒服嗎?’
聽對方叫起自己名字 陳小清一時羞愧連連,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