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聽,也是眉間含雪,聲似枯木,止不住控訴起來
‘我們這裏的人啊,本來是住在不遠處的窯山山洞裏的,本來也沒什麼,可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就有許多神仙在天上打來打去,莊稼都被他們毀了,大家也不敢出去,藏了有兩三天,覺得安全了,大家才出來偷偷生活,可是自那以後,莊稼就一年不如一年,可還是勉強能戶口,這樣堅持了十來念,才慢慢好轉,就在大家以為好日子來了的時候,村裏又又不少年輕人開始陸陸續續的說什麼去上山學法術就都走了!’
老人講到這裏,眼中都是不忍想起的往事,神色無比蒼涼。
僧人見狀,趕忙抬手將她扶下坐在一旁的石頭上。
老太坐在那裏,雙手捧著碗長長的舒了口氣,眼中似有千般不舍,想起某處,不由的又恨恨道
‘再後來,至前幾年,這吃的就又少了,大家也漸漸的從山上搬了下來,往那靠水的地方偏移,以為會有好日子,可不想,近年來又出了個什麼玄的門派,總是有一夥賊人來抓人搶東西,而且身手很厲害,村裏的人打他不過,許多人都搬到距離此地很遠的流雲城去住了!就留下我們這些走不動的...留在這裏..了此殘生!’
說到這裏,老人的眼圈已經濕了兩三遍!
‘想不到這玄陰一脈,已是如此猖獗!’
那僧人咬牙切齒,似有不共戴天之仇,那與世無爭的麵容也在此刻,怒氣騰騰,失了慈悲之色。
老人見狀,趕忙起身驚恐的安撫著他
‘小師傅!不要亂說,不然被人聽了去,恐怕要遭許多無端之罪!’
說話間,老人四處掃視一番,好像防備著什麼!
忽然自北方大道上傳來一陣怒斥,隻見一群大漢怒目而來,各個手中不是提著刀,就是攥著劍,一臉的凶惡之氣。
幾個眼見的老人聽到動靜,急忙縮回屋內,那僧人見身旁老人將碗一丟直直跑回破房裏,也不敢出聲,頓時臉上嚴肅異常的看向來人。
陳小清盯著對方一眾人等慢慢走近,忽然,發現前方領頭的那個有些眼熟,隻是不太敢確信,不由得多看幾眼。
見村中有外人,那來至身旁的帶頭獨眼大漢將手中鋼刀一抖,緩緩鄙視而來。
‘呦!今天是什麼日子,居然還來了倆外人,瞧這妞看我的眼神,怕不是看上爺爺我了吧!’
說著話,扭頭和身後一票人等大笑起來。
‘朱大哥威風凜凜,定然是這些小妹妹們心中所想的英雄模樣吧!’一個臉上帶著痣的歪瓜裂棗之人尖聲賠笑起來
一聽朱大哥三個字,陳小清猛然想起什麼,這不就是前幾天在自己村旁偷襲自己之人,現在,居然又活蹦亂跳的出現在這裏!想到此處,再看看對方的那一隻獨眼,確認無誤,不由得懷疑當日卓大哥究竟是如何教訓這人。
見對方盯著自己的臉看,那朱洪也是歪笑起來
‘小娘子!看你長得挺標誌,尤其是額頭這三瓣印記,大爺我喜歡的很呐!’說著話,伸手就要去摸對方的額頭!
聞到一股腥臭之氣,見那髒手伸來,陳小清後退半步,不屑的說起來
‘朱大爺,您是不是貴人多忘事,上回在小喬村的教訓忘了嗎?’
那朱洪一聽,頓時臉上一陣涼意,想起那日在小喬村,自己剛將一女子打到,就被一少年一掌拍了出去,昏倒路邊!可這事,隻有自己知道啊!
想到這裏,朱洪不由的仔細看起眼前之人.衣著雖然破爛,卻似乎很是相似,但那臉,卻不一樣,那日之女,膚色不似這般白淨,而且臉上有個黑色印記,難看異常!怎能和眼下這姑娘相比,想到這裏,不由得思索起來.
身後之人見對方隻是觀看,也不動手,都是一陣茫然。
陳小清見對方認不出自己,不由得心中冷笑,指著對方身後喊了一句
‘卓大哥,你來了!’
朱洪一聽,急忙轉身去看,剛一側過身子,那陳小清,便沉腰下馬運起右腿,直直橫踢過去,一踢之下,隻聽悶響一聲,朱洪整兒如同脫線的風箏直直飛了出去,憤然頂在一處土牆腳下,頭上不住留下鮮血,整兒懵的也不喊疼,隻是雙目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