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偏偏塵世中 己(1 / 2)

如此頑強的生命力,當真世所罕見,被那邪光一望,本就虛弱的陳小清頃刻癱坐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眼見對方晃動身子,提著刀,就要走來,情勢萬分危急。

就聽頭頂五黑林間傳來正氣十足的一段話

諸天邪魅盡昭彰

枯魂牽氣意從陽

千百真神全不見

不若貪杯夢一場

聲音還未落地,就聽四處傳來呼呼聲響,接著便是五個身影自黑影中翻轉而來,立於陰影之中,也是不動!隻聽一聲清響,一道寒光自頭頂轟然落下,煙塵散去,隻見一把太極長劍穩穩入土三分,立於陳小清和那邪魔中央。

接著一聲長笑自空中緩緩而來,隻見長長的黑色人影靜靜從空中躺了下來,待他腳落地,頭部則斜斜枕著那白玉劍尾,而一雙寬袖正在那不住的擺弄手裏的葫蘆,一股酒氣四散開來。

那邪魔見有人擋,也不停步,提刀便朝對方頭部砍下,陳小清一看,驚呼一聲

‘小心!’

誰知那躺著之人也不去看,隻是身子一歪,倒在劍旁,隻聽一聲巨響,那紅光閃閃的鋼刀直直砸在赤銅煉就的劍身護手上,而那劍被這一擊又砸的向下墜了半分。

那劍旁的道人腳上一用勁狠狠將對方腦袋上的頭盔踢向一旁,漏出那留有半點皮肉的潔白頭骨,嚇人異常。

黑袍一轉,醉醺醺的身子居然晃了起來,曆經滄桑的頭發早已灰白混雜,也不知從哪裏折來的枯枝勉強插在頭頂,一臉的皺紋盡是醉態,一張嘴全是酒氣,全然不似那山中修行的方外人。

‘小心!’

陳小清忍不住提醒道,可終是晚了!隻見那邪魔已經伸手將醉醺醺的道人提了起來。

陳小清不尤得就要上前,可剛一起身,渾身隻是無力,也不知為何。

而那道人兩隻腳不住的打著哆嗦,右手卻不願丟棄那巴掌大的葫蘆,眼看對方就要咽氣,陳小清不由得強行就要起身。

可未等她起身,對方那顫抖的雙腳已經沒了動靜,隻是右手的葫蘆居然緩緩舉起,送到臉前,一股芳香伴隨著潺潺之聲彌漫開來。

邪魔見狀,右手刀鋒一轉,便削了過來。

可那道人也不慌,猛的身子一挺,雙腳一用力,一股黃光,湧現腳底,將那邪魔身子直直往後踹了出去,他自己則醉醺醺的砸在地上,卻不忘灌酒。

邪魔跌跌撞撞倒回群屍間,而那早已站定的五個人影,見群邪歸位,也不遲疑,身形翻轉疾馳,不多時,五條粗繩已經將這些邪祟盡然困入其中,而在五個角落,五道身影身子繃的筆直。那邪祟身子碰上粗繩就止不住的哀嚎,卻無論如何掙脫不出。

見時機一到,那本來躺在地上的醉道猛然盤身而起,順勢抽起一旁的太極長劍,倉啷啷一聲響,白光點點,步踏罡鬥,身子宛若無骨,運劍如神。

隻聽五聲齊念‘十類孤魂鹹脫化,三途無苦悉生光。’

就見那醉醺醺身影身子往前一傾,口出 酒水順著劍身化為火焰噴湧而去!

一時間,火光衝天,而那五個鎖繩之人,全都是麵麵緊色,部分手上青筋根根暴起,十多隻眼睛死死盯著麵前那團不住掙紮的滔天烈焰。

陳小清看到這裏,不由得嚇了一跳,也不知這是何方法術,居然能克製這等妖邪。不由得借著火光打量起五個人來。

確是普普通通的五個道人,身上一眾的黑色八卦道袍,個個背上背著長劍,但年紀卻不盡相同,最大的四十多歲,最小的有二十多,隻是每個人的臉色都很消瘦。

‘啊!’

一聲輕呼,那醉醺醺的道人抿了抿嘴,晃晃悠悠的轉過身子,雙眼稀鬆的看著癱坐一旁的陳小清,那似乎因為飲酒過度而顫抖不已的右手死死攥著巴掌大的紅色酒葫蘆,緩緩遞給一盤的陳小清。

‘給!來一口?’

看到對方如此客氣,陳小清隱隱問到陣陣酒香,但終是不好那口,笑著搖搖頭!

對方見她如此,也是一古怪笑,轉動著顫巍巍的身子,又灌了兩口。

借著火光,陳小清看到那人的臉上皺紋深刻,也不知經曆了什麼,右側耳朵上被人削掉了半邊耳垂!看起來十分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