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對方要走,全沒把自己放在眼裏,申屠胤也是一陣不悅,哪裏管得了對方的來曆和手段,一股子倔強便催著身體抬劍指著對方喝道
‘喂,老頭,你是不是怕了!’
說話間,一臉不屑的輕輕歎了口氣,而後雙手杵劍立在一旁自顧自的感歎起來
‘唉,說起來,我跟著我師傅在山上這麼多年,什麼精啊,怪啊,他老人家倒是說過許多,可就是從來沒聽說過什麼會冒煙的,想必,你也與那些雜魚一般是什麼不入流的角色吧’
說著話,申屠胤別有意味的眼角打量著幾步開外的穩重人影,似乎在等著對方的反應。
可這話,終是不入那雙癡心醉人目,亦難動萬丈孤峰心。隻得讓風聽了去,徒自亂跑亂叫。
見對方全然沒有搭理自己,申屠胤似是有些掛不住了,想來自己一路學藝至今也未曾碰上幾個對手,不免有些輕佻和幾分傲氣。而如今這樣被人無視,也是有些掛不住麵子。
想到這裏,眼珠子一轉,嘿嘿一笑起來
“我說啊人家姑娘年輕漂亮你,你這麼一把年紀”
未等他逞盡口舌之快,一道寒氣已經將他深深震懾在原地,申屠胤清楚的看到,在那不遠處的白霧之中,雖已不能辯識人影,但在約莫腦袋的黑影處,一粒心紅的眸子正在蠢蠢欲動。
強烈的直覺告訴他“閉嘴!”
與此同時,在地下的某處地宮。
本就漆黑的地方,隱隱借著幾點不斷晃動的微光,朦朧間可見一個人影正靜靜端坐一處陰影中,在那些本就模糊的陰影中,不時傳奇一些鱗片刮動的細微聲響。
忽然,伴隨著轟隆一聲悶響,明亮的火光照亮了四下。
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望著被碗口粗細的黑色蛇身不斷纏繞的一個俊俏背影,來人想要說什麼,可終是嘴角擠了幾下,也不言語,伴隨著兩隻背在身後的大手被捏的哢哢作響的隻剩一聲冷哼,而後來人就憤然轉身而去
隨即巨大額石門轟然合上''
“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進去”
微弱的聲音自門外傳來,隨後便是兩聲輕輕的回複
那人剛去不過三兩步,就聽裏麵猛的傳來一陣咳,嗽清脆的很。
而同一時間,石門外忽的傳來一聲驚呼
“公子,你沒事吧!“
聲音細膩而焦切,充滿了擔憂之色。
接著,又是一陣咳嗽!隻是,不似先前那般厲害了。
未等門外的人再問什麼,大門,打開了!借著絲絲暖意的光芒,卓思凡的臉顯得更加消瘦和蒼白了。
“公子!”
卓思凡抬眼望向一旁身材嬌小,一身素服的女子,那雙擔憂的神色依舊叫人不願過多直視。
“花生,我出來的事你不可以高速我父親!知道了嗎?”
卓思凡撇了一眼對方那尚有些稚氣的臉頰,語氣不由得嚴了幾分。
說著話,轉身就朝著一個方向的台階走了過去。
那個名叫花生的十六七歲少女,看著離去的卓思凡裸露的上半身上在後背處有一道很明顯的傷疤,大概離脖子一掌的脊椎上,不偏不正。十分惹眼,不免睜大了眼。
‘看夠了嗎?’卓思凡邁著步子頓在高處的台階上,也不回頭去看對方。隻是靜靜的說道
‘去幫我把衣服拿來,我想去山頂坐坐。’
被對方這麼一說,花生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大氣都不敢出的趕緊低頭跑去拿他的衣服。
不多時,藍天白雲之下,在一處山腰上,卓思凡正靜靜的靠著一棵大樹坐在那裏,任憑山風帶來鶯歌燕舞,送去花香鳥語。他隻是靜靜的麵無表情懶在哪裏,雙眼似乎泛著光,卻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遠處,那個名叫花生的女孩正在心滿意足的撫慰著手裏的一條指頭粗細的黑蛇,遍體黑到泛光的鱗甲被對方撫摸的不住緩緩扭動身子,猩紅的信子左右擺動。似是十分享受。而女子則不時偷偷觀察一下遠處少年的情況,顯然十分擔心對方。